“魏惜”摇了下头,“最近要回一次魏庄,我不能离开那里太久。”
徐老三在旁边看着自己的招魂幡,突然一拍脑袋,嘴里喊着,“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再试一次,只找到了老二,老大还没找到,既然能找到老二,就肯定也能找到老大,没道理只有一个。”话还没说完,他又开始布那个“副阵”。
魏宁吓了一跳,刚才就是这个“副阵”差点要了他们两个的命,还来一次?这不是找死,“你老还来?不要命了?”
徐老三嘴里念念有词,下巴上的胡子翘了起来,“你个小伢懂什么?我难道是那种吃了一次亏还会继续吃亏的人?那个丁茂树坑了我一回,我记得一世,这个‘副阵’我改一下就好了。”
看到他这么有把握,魏宁也不好阻止,不过他听到身边的“魏惜”轻声说了一句,“没用的。”魏宁闻声,立刻回过头满脸疑问地看着他,就听到“魏惜”冰冷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了起来,“这里没有其他残魂。”
魏宁沉默不语了,还是没有把这个事告诉给徐老三。
有些事,只要他本人试过了,才会接受事实。
82、回庄
正如“魏惜”所说的,徐老三这一次什么都没有召出来。
他不死心,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念有词,“再试一次,再试一次,没道理啊。”说完,他又开始摆弄那个阵法,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奇迹,阵法发动了,还是没有任何鬼魂出现……
徐老三还打算再试,等在一边的魏宁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把他手里的那些木筹子抢过来,“你老看开点……‘魏惜’刚才也说了这里没得其他残魂了……”
魏宁话才说到一半,徐老三就一蹦三尺高,暴怒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子才不信这个邪,老子就不信找不到,那个鬼刚才就没有搜到魂,它现在说的,能信吗?能信吗?当然是不能信!”
听到这个话,魏宁也火了,他把那些木筹子扔到一边,“你老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难道真要死在这里,你老才会接受已经不可能找不到你大徒弟魂魄这个事?”
徐老三脸色煞白,嘴角哆嗦,身体摇晃,一副就要倒下去的样子。
他一晚上用了那么多的法术,刚才又连续布下那个“副阵”驱动阵法,体力、精力和法力都耗损过大,年纪又一大把了,再这么不管不顾下去,魏宁估计,徐老三会当场暴毙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徐老三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徐老三手指着魏宁,气得一直发抖,“你个死伢子,你个死伢子,让你管我的闲事,我做什么都是老子乐意,是生是死也早就豁出去了……”
魏宁听到这里,也激动了起来,“你不管自己生死了,那你二徒弟靠谁来救,他们的仇又谁来报?你倒是轻松,一句豁出去了,就把什么都丢开了。”
魏宁故意把话说得很重,很偏,徐老三听得呆了一下,然后整个人没了那股气劲,肩头一下子耸拉下来,下巴上的胡子都撸平了,嘴里说着,“是啊,是啊,我还有事要做。”
魏宁心里松了口气,就怕他继续蛮干,还好,想开了。
接下来,又是一场兵荒马乱,魏宁他们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废厂,徐老三拿出个老旧的诺基亚手机开始打报警电话,打完报警电话之后就拿抠出手机卡,把它弄坏了之后随手丢在了路边上,而魏宁则用自己的手机打了电话给方志,把大致的情况告诉给了他。
警察来得很快,过不多久,还在废厂边边上,没有走远的魏宁跟徐老三,就听到了警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把周围那些狗啊猫啊,全都惊醒了,一时之间,只听到狗叫声不绝于耳。
而在废厂上空,一只只黑色的乌鸦,发出不祥的叫声,飞了起来。
魏宁把徐老三送到楼北的福寿街,看着他进了肖老头那家香烛纸钱铺子,才转身回家。
此时,天已经亮了起来,灰蒙蒙的白色,驱退了天空的黑色,周围的一切都开始酝酿起一种城市特有的喧闹,在经过一个花坛的时候,那混合着泥土、树木和花香的空气,让魏宁疲惫的精神振奋了一下。
身边有个人,如影随形。
“魏惜”并没有藏起来,而是走在他身边,不紧不慢的,一脸悠闲自在的样子,似乎前不久的生死关头,只是路边的一株不起眼的杂草,过去了就过去了,连回头看一眼都不值得。
魏宁回了家,什么话也不说,扑到床上就开始睡了起来。
他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上,魏宁醒过来的时候,他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日期和时间,一脸地不敢置信,这是破纪录了,一次能睡这么久,就算有前头有一晚上没睡的原因在里面,也不至于啊……
这幸好是周末,魏宁百思不得其解,他抓着头发,从床上起来。
低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穿在身上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下来,上半身赤裸着,身上被那些尸体抓伤的地方,全都上了药,有些比较深的伤口,还给包扎了一下,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伤口大部分都集中在上半身,但是也有几道伤口是在下半身。
魏宁拉开被子,不出意料地看到自己的睡裤也被“魏惜”给扒了下来,大腿上那两道伤口被仔细地包扎好了,不过,当魏宁看到大腿根部那个痕迹的时候,脸色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