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自己吃亏受罪,能舒服一点是一点,这是陈阳为人处世的原则。
就算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打算打破自己这个原则,那个男人看着陈阳懒洋洋,任凭摆布的样子,楞了一下,接着,也轻声笑了起来,他手里的动作却一直没停下来,月光球收集了一个又一个,到了后面,连周围那些似有若无的雾气,也被他拢了过来。
也许是太疲惫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到了深夜的时候,陈阳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他梦里面,有个人跟他说,“——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陈阳骂了一句,夫你麻个妻,老子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
夜无声无息地过去了,等陈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了床上,除了衣角有点湿润之外,一切都毫无异常,陈阳坐起来,动了一下,果然身体松泛(轻松)了不少,他穿上衣服,把不知道做了什么梦一直在咂嘴的赵安叫醒了,时间有点迟了,也顾不上吃早饭,就往卫生所跑去。
一进门,就看到魏时在忙着收拾东西,他喝了放在桌上的药,“魏时,你这是要出门?”
魏时点了下头,“是啊,我师父要我去帮魏宁个忙,对了,魏老爷子是不是找过你,要你跟他那个死了快六十年的大哥,结阴婚?你答应了没有?”
陈阳一口气把药喝干,“我没答应,只有你们魏庄才兴这种事,外面的人,哪个信。”
魏时把手里的东西先丢开,“我看你最好还是答应。”
陈阳不明白魏时怎么突然间也来当说客了,心里有点不痛快,挑了下眉,“怎么说?”
魏时摸了摸下巴,“因为我怀疑你肚子里的阴胎的父亲就是那个魏林清,两件事接连而来,说没关系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所以——”
魏时一脸“你懂的”表情。
95、精怪
陈阳这几天过得是相当不痛快,魏老爷子天天拄着根拐杖,颤颤巍巍到他面前,或威逼利诱,或苦口婆心,或潸然泪下,总之,老爷子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上了,一定要他答应作这个阴婚。
陈阳不胜其扰,偏偏还不能真把眼前这个半只脚进棺材的老头怎么样,只能勉为其难地应付着,修路队里的人知道了这件事,见面打招呼都是,“新郎倌,早啊——”,“新郎倌,把压路机开过来点,这里,这边——”,就连一贯老实的赵安,都没放过他。
陈阳听得额角的青筋直跳,还没得一点办法可想。
这是其一,其二是魏时说要出门一趟,他这几天一直喝的那个药得暂时停下来,并且魏时还再三跟他说,要他这几天尽量不要到太阳底下去,甚至连人多,阳气太足的地方最好也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