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轩咬了唇,反手勾了他的腰身,借着这个只需使用腰力的姿势,往后拱送着,让对方那坚硬的部位,捣弄一次比一次深,只听得耳畔伊墨的呼吸,比先前粗了些,心里明白他也是要射的了,索性收紧小腹,用那本来就紧窄的地方,更紧的锁扣起来,像是舍不得他走。
“沈清轩,”伊墨在他耳边唤着,根部被死死绞拧带来的酥麻感顺着尾椎如小虫攀爬般,一路蔓延,像是要钻进脑子里,让人难以保持清醒,恨不能就在这湿软体内一直操弄下去,将这肉口欲之欢无限延长。这样的念头属于兽性的本能,伊墨却也知道,情口欲如潮水,来的快,去的更快。这世上但凡美好事物,不过昙花一现,瞬间凋敝。况且是这种事,再延长也总会达到致高点。
他道:“人妖殊途并非诳你,我射进去一次,减你一次寿命,可还要我射在你身体里?”
沈清轩不知道自己犹豫了没有,睁开眼,看着微微晃动的床帏,听见自己说:“做就要做得尽兴,半途而废叫什么事?”
伊墨顿了下,评价说:“你倒真是个贪色不要命的。”
沈清轩嗤嗤笑着,全拿他这话当做褒奖,照单全收,只差说声谢谢。
两人再不说话,沉默着寻求各自的尽兴。沈清轩很快又软了身子,浑身都泛了潮红。须知高口潮过一次的身体比先前要敏感十倍,哪里经得起这么大开大合,还未缓过来的身前又开始吐露汁液,只是一时硬不起来,后面却觉得爽利无比,当真是销口魂蚀骨,忍不住抓着伊墨的手,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傻话,他说:
“舒服的很,你要不要试试?”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大事不妙,腰上被狠狠掐了一把,痛得要死。他猛地吃痛,本能的扭动闪躲,却不知道身后那人也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激的失了冷静,心神一愣之下,一直按捺着的精关松了,恰逢他吃痛的收缩,终于被榨了出来。
身体内的感觉特别明显,那粗大东西在身体里颤动着,吐出精华。沈清轩察觉过后也愣住,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他“收拾”了。
两人俱是又惊又愣,一个连体的姿势保持了好久。
沈清轩愣怔过后回神,嗤嗤发笑,忍也忍不住。至此才彻底体味到床笫间放荡情话的真谛,无外乎是让对方更加把持不住。心里对伊墨先前那些粗俗下作的话也生不出一点怨怼,要不是拉不下脸皮,倒是更放荡的话都想说出来。须知房中的事,道德不允许说,世俗不允许说,礼仪不允许说,哪怕是至亲夫妻,榻上这样的话,也是说不出来的。哪里敢这样撒开了性子的放纵,却又像蜜里调油一样。
这样一想,沈清轩又乐,语带笑意的道:“我就说说,你也不用当真,何必吓成这样?”说着,还反手过去,握了自己身后那根东西,尚未完全软下,仍是颇有分量,触手湿滑,可真是出了不少精。
沈清轩又想笑,就毫无顾及的大笑出声。
伊墨将人翻过来,面对面的一手穿过他颈下揽着,道:“这种事也能让你得意成这样,真是少有。”
沈清轩搂着他腰,仍是笑:“原是没什么,只一直以为你‘不到金枪’,却也有被唬的‘口吐白沫’的时候,笑几声也不为过吧?”说着又笑,想他伊墨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做了不知道多少淫口荡的动作,真真被插到***,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定没想到也有这种时候,一时更是笑的猖狂。
伊墨瞪了一会眼,也不说话,抬起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沈清轩乖乖的不笑了,立时噤声,一手捂着臀,脸上浮了红,埋怨的瞪着他。伊墨就知道他甚少挨打,尤其是打屁股。于是又拍了一巴掌。拍完,伊墨看着那双明显生气的,黑嗔嗔的眼,轻描淡写的道:“让里面东西流出来。”
沈清轩的脸颊刹那通红,舌头被猫叼走了。
伊墨才算解了气,欲放他一马。
不料沈清轩也就羞窘了一会,居然捂着臀甚是云淡风轻的回击了一句:“流出来作甚?让你那些子孙在里面孵出个蛇蛋来岂不更好?”
这回又有一只猫不知从哪窜出来,把伊墨的舌头叼走了。
从此床笫之事,沈清轩再下作粗鄙的话也敢说出口。真正是又浪又荡了。
沉默片刻,沈清轩这才想起之前他说的事,忙问:“果然会减我寿命?”
伊墨见他这时才想起这事,有一种朽木不可雕的头痛感,答道:“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沈清轩不解:“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人你是妖?”
“当然。”伊墨甚少诳人,一方面是以他的道行不屑去做这样的事,另外一方面,诳人也是需要耗费心力的。不如敞开来说的明白。见沈清轩神色凝重,伊墨挑眉问:“后悔了?”
沈清轩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很久,才摇头:“不如再来几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