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ne无力地注视着anton,“打这个号码,说……小猴子死了就行了。”
他终于放开了手,摸起了薄薄的刀子。
对着镜子,划开自己的皮肤。
终于,子弹当的一声落在托盘里。
缝合着伤口,台子上的人似乎渐渐昏睡过去。
anton走出去,看看手中的子弹:51毫米的穿甲弹,足以击穿轻型装甲车。
厅里,几个人脱下的避弹衣扔在一边,上面每个人的都留下了几颗弹头。
ken和roger在院子里等着anton,令人惊异地,院子里充满了馥郁的花香。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去。
三个人蹲坐在室外,沉默无语。
想着共同的一个问题——是谁?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那是rene在游艇上的质问,anton也在反复想这个问题。
先是有人泄秘,导致了另一个卧底警官马克的死。
然后是接应地点的泄露。
如果没有rene临时准备好那艘装了武器的船,大概三个人都要死在那里。
“我答应了人,不会这么轻易地要你的命。”灯光下,那个光头猖獗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他们答应了谁?谁跟他们有联系又知道他的名字?
“lee警官有时真不该那么执著,坚持要来不该来的地方,或者就是你害死了他吧?”这句话更像一句楔子钉进他的心里。
而这些话,又让他隐隐约约想起那个说过类似话的人,可是——
“你还记得我们共同上过的一堂刑侦课不?”半晌,ken开口了,“那个眼镜老头教的。”他抬头看向anton。
“记得。”anton点点头,他明白ken的意思。揉揉脸,咬紧牙关,他起身走向了大厅。
那一课讲的是:排除嫌疑对象时,连自己和死者也不能忽略。
◆·◆
室内。
rene发着高烧。
在他周围,那一片神秘的蓝光,再度涌起。
他昏睡着,却又似乎不安地挣扎了一下,动了动嘴……
rene的额畔,一首老歌透过墙壁的缝隙,微弱地飘进……
goinghome,goinghome
i‘llbegoinghome
quietlight,somestillday
i‘mjustgoinghome
it‘snotfar,justcloseby
throughanopendo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