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跑越快,直到冲进自己房间,“呯”地一声关上门。
jimmy跪在墙壁和柜子间,对著一块赤裸的墙壁祈祷:
——上帝,你为什麽这样?!
——是我的错,是吗?
我不该那样跟他玩?我不该教会它。
半开的门外,再次传来,thomas和eliza争执的声音。
jimmy“呯”地推上了门,他知道全乱了——周围的一切!
一瞬间,jimmy觉得整个世界都疯了,
——但是不可能周围都疯了!
所以,只能是他自己疯了!!
或许每个人的经历原本都跟他一样——他想——但是为什麽他还是不能适应?!
他该再去跟谁说说?
jimmy向浴室走去,浴室门边,跪麻的脚猛一滑,jimmy急忙伸手撑住了桌子,桌边上,那把狭长的裁纸刀一歪落了下来,jimmy匆忙转头,竟然本能地伸手去接,刀正撞在手上,jimmy倒吸口气急抽回了手。
血从手上留下来。
刀割在皮肤上却似乎并不疼。
他看著自己的血落在地上,心里突然像舒服了许多。
◆·◆
jimmy提起了那个医生。“所以,”许久,黑暗里,再次传来jimmy的声音,“你现在能知道我多麽讨厌那种事……”他像那天,在病房里那样重复道。
“我忘不了他碰我时的感觉。”地上的影子再次缩成了一团,声音很轻,“在那之前的……还有以後的……他们碰我的时候。”
anton惊呆了!
“所以,我讨厌自己是个同性恋。”终於,地上的人说了出来。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沈寂。
“那麽……你後来,没有再试过去找女人吗?”许久,anton在床上皱著眉,低沈地说出。
毕竟,他们之间真正是什麽关系都算不上。
如果那人并不喜欢男人,那他迟早要有自己的生活。或许,他还是主动提出来好。
——即使他曾经一厢情愿地放弃了susan。
“……离开猎鹰到纽约後……试过两次,”他吃惊地听见地上的人缓缓地说。
“那麽?”anton心里再次一沈,想问是什麽人,犹豫了一下,却只说出了一个连词。
地上的人几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jì • nǚ。”
jimmy飞快地说。
◆·◆
他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在那条街上,他选中了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