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开眼了!不光开眼了,瞪得还挺大!
林耀翻了个身仰躺着,想起了昨儿晚上关泽那个吻,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冲着天花板嘿嘿嘿嘿地乐了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正跟这儿美呢,房门响了一声。林耀赶紧抓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看到关泽拿着几个饭盒走了进来。
“醒了?”关泽把饭盒放在桌上,“我把早餐拿回来了,省得你一会儿去餐厅了。”
“哦……”林耀看着关泽,虽然关泽肯定不是专门去给他拿早餐,但他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很感动,本来想再说一句关总早,但老觉得自己这声哦有点飘,哦的曲溜拐弯的,于是就没再出声。
关泽进了浴室洗漱,也没关门,林耀能从对面墙上看到他晃动的身影。
看了一会儿,小兄弟蔫蔫儿地趴下之后,他才慢慢起来,下了床。
“你刚去锻炼了?”林耀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靠在浴室门口看着关泽。
关泽正刮胡子,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嗯,酒店顶楼有个露天餐厅,我去那儿来了套陈式太极。”
“啊?”林耀愣了愣,他正沉浸在关泽刮胡子动作特别性感这个命题中,冷不丁听到陈式太极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有人说要给我表演一套,也没动静,我只好自己玩了,”关泽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你不做操么?”
“做,”林耀原地跳了几下,“跳跃运动,一二三四……”
关泽乐了,转回头去继续刮胡子:“跟我儿子似的。”
“哎……”林耀叹了口气,又靠回门框上,“咱俩估计有代沟。”
“是么。”
林耀想起了关泽昨天晚上说过的话,点了点头:“是,我估计真就跟你儿子似的,想吃糖就吃,不会去想吃了糖会不会蛀牙,会不会影响吃正餐什么的。”
“不过你还没吃着过吧,想吃糖,但一直也没人给买。”关泽笑了笑。
“……没错,”林耀叹了口气,斜眼儿瞅了瞅关泽,“您能不这么损么?戳人要害这么有意思啊?”
“以为戳一下你得炸呢,没炸啊?”关泽放下刮胡刀,洗了洗脸。
“没睡好,再说你昨天那个故事后遗症还在我脑子里梗着呢,炸不动了。”
关泽转过身,靠在洗手池上看着林耀,这还是他第一次从林耀脸上看到这种无奈,透着很难捕捉到的忧郁,就连他昨天晚上哭鼻子的时候都没现在这么让人看着难受。
“你想要什么?”关泽走到他面前,对于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受不了,伸手把竖在头顶上的几撮往下按了按,但手一拿开,头发就立刻又竖了起来。
“你失忆了吧,我想要什么我昨儿说得很清楚。”林耀拍开他的手,盯着他,眼神里带着挑衅。
“不考虑后果么?”关泽皱皱眉。
“真逗,连个开始都没有,还有功夫考虑后果么?你连糖都吃不着的时候你是去想糖好甜啊还是想吃了长蛀牙啊大侠!”
关泽看着他眼里跳动着的小火苗,很长时间才叹了口气:“那你继续追吧,我对你是有好感,追到了算你的,追不到你别哭。”
“也就是说你不打算拒绝我是吧?”林耀挑了挑眉毛,脸上瞬间有了神采。
“嗯。”关泽点点头,走进了屋里,准备换件衣服。
“这可是你说的!”林耀扶着门框,对着他后脑勺吼了一声,要不扶门框,他估计自己得扑倒在地,匍匐前进过去抱着关泽腿咬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