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随风早已经提着药箱赶来,他没想到大喜之日,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就连凌青帝也是急的不轻。
整个王府后院被禁军森严把守,任何闲杂人等不许入内。
纪云舒专心致志的给寒太后进行手术,不得不说,燕老夫人这下刺的极狠,几乎将整个心脏对穿,鲜血不断往外涌着,染湿她身下的被褥,也染红了众人的眼睛。
凌青帝双眸满是冷意,刚认回的娘亲,还没有好好孝顺,老天怎么能剥夺了他做儿子的资格呢?他烦躁的来回走着,暗暗恼恨自己早就该派人保护在她的身边。
凌景月已经命人将燕老夫人关进王府地牢,在寒太后没有脱离生命危险的时候,他没工夫处置,他必须要把人交给舒儿处置才行。
他并不知道的是,此时京城中却已经开始有谣言泛滥,指责纪云舒命格极硬,新婚之日,克伤生母,行事狠辣,会毁坏整个王朝的国运,此女不除,天理难容。
朝臣们已经开始罗列各种罪证,准备启奏凌青帝,让他以极致火刑惩治纪云舒,这才足以平民愤。
医药司那边也出了状况,原本同意改制的药堂掌柜,因为下调药价,家里日子过得越发艰难,一怒之下,便带着全家老小服毒自杀,临死之前,写下血书,控诉纪云舒的狠毒。
随着寒太后被刺,京城内正在酝酿着讨伐月王妃的巨大风暴。
凌瑞站在一家客栈的院子里面,轻蔑勾起唇角,冷声呢喃:“贱女人,我说过,不会让你有好下场,待我归来之日,便是你的死期,极致火刑,就算那两个男人要护着你,在民怨达到鼎沸的时候,他们也是无力回天!”
纪云舒一丝一毫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她不眠不休的守在寒太后的身边,她的状况很不好,即便已经缝合伤口,依旧没有清醒。
眼看着她已经熬了那么久,凌景月很是心疼,他用力将她箍在怀中道:“舒儿,不要太着急,母后她吉人天相,一定能好起来。”
纪云舒眼眶微涩,将心口间涌出的巨大难过狠狠压下,凝声说道:“我娘原本身子就弱,这一劫她只怕真的承受不过,她伤口恢复的能力极差,哪怕我缝合的再好,依旧还有鲜血渗出来!”
凌景月沉声安抚:“我已经让夜随风去找上好的止血药,夜家乃神医世家,一定有办法寻到!”
纪云舒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寒太后,低声呢喃:“我只怕娘亲会等不到!”
凌景月眼眸微暗,如玉的面容上闪过丝丝担忧,寒太后必须要救过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只要她活着,就能堵住外面的谣言。
片刻之后,纪云舒微微抬眸,惊讶询问:“我哥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过来?”
凌景月面色登时变得青白难看,凌青帝已经被困在宫中,朝臣们攻歼纪云舒的奏折如同雪片那般放在他的案头,他恼怒至极,只能先解决奏折再说。
纪云舒心头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追问:“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跟我有关吗?”
凌景月不想隐瞒她,便说出实情:“医药司因为改制,有药堂掌柜一家服毒自尽,临死前写下血书,详细罗列了你的罪状,逼着皇上惩治你!”
纪云舒怒极反笑,那些药堂掌柜可真的会落井下石啊,知道她现在无暇顾及医药司,便使出这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