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老师的父亲是个清瘦的老头,一看就很古板的那种,她的母亲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但看得出来是那种很有气质和修养的女人。
和之前见过的冉秋叶相比,现在的冉老师整个人都仿佛变了,变得又黑又瘦,头发也短了,看着非常憔悴。
看到打扮得板板正正的傻柱一脸紧张站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手里还提着烟酒点心糖四样礼物,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傻柱是来干什么的。
冉秋叶瞬间泪如雨下,激动得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冉家父母也很激动,冉母背过头去急忙抹掉眼泪,然后强忍着对苏乙和傻柱点头致意。
冉父眼眶微红,深深看着傻柱,又看向苏乙道:“这位先生是……”
“爸!”冉秋叶忍住哽咽,慌乱擦着眼泪,“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苏援朝苏同志。”
冉父身子微微一震,急忙上前两步微微欠身:“原来是苏同志,小女常说承蒙你提点,她才能沙里淘金,不至错过良人。您是我冉家的恩人呐!”
“伯父言重啦。”苏乙也微微躬身握住冉父的手笑道,“我充其量就是个媒人。”
“您过谦了,柱子跟我们说了,学校里是您打了招呼,秋叶才免遭……再有他也是得你指点,才一直护我家周全。”冉父激动握着苏乙的手,“说您对我家恩重如山,那都不为过!老朽对您一直是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您,果然是君子如玉啊!”
“君子我认,君子有成人之美,从这点来说,我也算君子。”苏乙笑道。
冉父一怔,随即开心笑了起来。
“家里实在是粗鄙简陋,不堪入目,怠慢了贵客,真是惶恐。”冉母适时上前,十分尴尬道,“要是不嫌弃,不如去那边林子里……就是来家里都没能备上杯茶水,实在是惭愧惭愧。”
这样的条件,冉家能凑齐一家三口吃饭的碗都不错了,哪儿有能给客人预备的茶杯?
苏乙笑道:“伯母,这里没有贵客,都是自己人。您不必对我客气。正事要紧,那咱们就去那边慢慢说?”
“请,请!”冉父急忙请苏乙先行,苏乙却让了半步,搀扶着冉父一边说笑一边往那边走去。
冉母急忙接过傻柱手里的东西,先放回了窝棚里,又匆匆跟了上去。
傻柱故意拖到最后,嘿嘿笑着走到冉秋叶跟前得意一扬脖子:“还生我气不?”
冉秋叶笑中带泪,使劲摇头。
“别哭啦,都心疼死我啦!”傻柱压低声音道,“今儿我来就接你过门!”
冉秋叶眼露担忧:“柱子,组织……会同意吗?”
傻柱笑呵呵向苏乙一努嘴:“那就是组织!有我兄弟在,这事儿咱俩甭操心!”
“会不会给援朝惹麻烦?”冉秋叶问道。
傻柱沉默,笑容微敛,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但有麻烦他也不跟咱们说。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事儿,我也只能麻烦他了。老爷们儿之间不矫情,以后咱们跟援朝事儿上见就行。”
冉秋叶点点头,这才跟傻柱跟了上去。
树林子里当然也没坐的地方,但避免了人多眼杂的尴尬。
略作寒暄后,冉父也很担忧地提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