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历史军事>华夏帝国从山东开始> 10两位神奇的先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10两位神奇的先生(1 / 1)

章泽祥愣了一下,说道:“是这样啊。等我回去见了大哥,咱们再商量今后的事情。不过三弟你不用灰心,那些学问你虽然忘记了,可毕竟曾经学会过一遍,即使从头再学起来,也比那些没有根底的要强不少。你还年轻,此事不可轻言放弃。”竟然与当日大哥的口吻一模一样。

章泽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苦笑摇头而已。

章维在旁边说道:“二叔,三叔教学这几个月来,独辟奚径,常有出人意料之举,他带的那一个农闲班的孩子在年末的考核中竟然远超另外两个开蒙班,成果斐然,你回去抽时间一看便知。”

“是么?如此倒也是好事。”章泽祥有些应付地说道。随后便招呼船上的船员与来码头接货的长工家仆一起卸载货物。

他外出贸易,绝大多数货物都已经销售出去,船上带的主要是各人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就是银两。再有的就是他特意采购回来的种地特产之类了,东西并不算太多。章泽天带来的二十多辆大车,只用了一半多一点就将船上的货物装完了,其他的空车便载了那些随船的海员,在后半夜里朝着章家庄返回。

这次的车队之中,特意安排了两辆带暖轿的双套马车,是专门为章泽祥和商号里一位名叫孙少杰的大掌柜预备的。

那马车的轿厢里面十分宽敞,又生着炭火,章泽祥上车之后,便招呼章泽天及章维、章绶与他同坐。章泽天让两个侄子上了马车,自己却坚持骑马在旁边跟随,他说:“我自病好之后,便每天锻炼身体,已经习惯了这外面的寒冷,倒是章绶与章维每天苦读不缀,身体要单薄许多,还是赶快上车,不要着凉了。”

章泽祥见章泽天身上只穿一件棉袍,丝毫不着皮裘,连帽子都没有戴,光着头也丝毫不显畏寒的模样,也就不再坚持,任由他策马在车队前后奔驰指挥。

这一番忙碌之下,回到章家庄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车队距庄子还有半里之遥,庄子上便有一片鞭炮声响起,提示大家今天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章泽瑞亲自到庄外迎接二弟,自有一番客套寒暄。回到家中之后,章泽天与管家章福一起安排将各色货物银两分别入库保存,大厨房则已经将接风的酒宴准备好,恭请几位老爷少爷入席。

酒席上,章泽瑞与章泽祥说起章绶和章维进学之事,都十分高兴。章泽天能够看出,两位哥哥对于家里考出来这两个秀才是相当的重视。他理解章家的困境,此时章家尚有远房本家叔叔章致远这个五品知府照应,日后若这位叔叔有什么意外,在官场上便没了靠山,这是章家目前面临的最大危机。

此时说起两个侄子进学之事,章泽瑞便不由得说起这次考试的最大功臣,那便是书院新近聘请的盛先生与闻先生。

盛先生是南直隶人,年轻中举之后多次会试未捷,便息了功名之心,专心学问,对于经史有着深刻的见解,可称得上是一位饱学大儒。他对四书五经的认识极为深刻,而且能够将其中的道理讲得绘声绘色,令人百听不厌。也正是这位盛先生的精彩讲解,令章家叔侄四人的学问都取得了明显的进步,这次有章绶和章维两人同时进学,盛先生功不可没。

而那位闻先生更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闻先生本是广东人氏,去年刚刚在人才济济的广东解试中取得亚元的惊人业绩。

所谓解试又称乡试,就是秀才考举人的考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以“路”为单位进行,大概相当于后世的省级考试的规模。这解试的第一名称为解元,是传说中“连中三元”的第一元。而一路之中,排名第二到第十的,都称为亚元。广东是科考大省,那里的亚元的含金量在全国来说都是相当高的。

这位闻先生的最神奇之处则是他的年纪,今年刚刚十七岁,与章泽天和章维同龄,比章绎和章绶还小一岁,可以说是一位神童了。

话说闻先生中举之后,并没有在第二年直接上京参加三年一度的会试考进士,而是背上一个书箱,挎上一柄长剑,四处游学去了。这不,就在今年的年初,他来到章家书院,与在这里坐馆的盛先生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便也留在了这里。

闻先生虽然年轻,但是制艺水平却是极高,一手八股文写得出神入化,而且对于主考官更是能够研究得透彻入微。他短短两个多月的专项训练之后,章家书院的几位童生的制艺文章便大为改观。

说起这两位先生,章泽瑞和章泽祥两兄弟颇有如获至宝之感,都想千方百计将两位先生留住,哪怕为此付出重金也在所不惜。

只是说到此处,章绶和章维在旁边同时叹息起来,这两位先生在春节之前都已经辞馆离开了。

“这是为何?我章家可有什么地方慢待了两位先生吗?”章泽祥不禁问道。

章泽瑞叹息道:“倒没有什么慢待之处。只是两位先生各有难处,让我也无法过分挽留。”

原来,闻先生辞馆是为了准备后年春天的会试,他要先回广东老家一趟,然后在明年秋天再上京去。而这回程的途中,他还打算顺路拜访几位友人,所以在秋天时就已经离开了。

会试是关系人家一生的头等大事,又如何能够挽留?章泽瑞没办法,只好给闻先生封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然后说着“高中”之类的吉利话,送闻先生返乡了。

而盛先生是在进入腊月之后辞的馆。他辞馆的理由同样让人难以拒绝:家中的幼子婚期将近,要回家去主持儿子的婚事。而且在离开之前,盛先生就表示,自家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直隶徽州府,如今年近五十,这次回去就决定在家养老,不准备再外出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