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章泽天走出一段之后,那个绑匪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人让我叫六个人跟他去,他是谁啊……好像是郭二当家的!”连忙跑到房间里面找带队的头领汇报:“刚刚郭二当家让我找六个人跟他走。看他好像不想让人知道我们认识似的。”
那头领就是不久前去后院暗娼那里叫门的那个,正是大当家巩思成的亲信,听了这个手下的话,嘴里嘟囔了一句:“郭二当家这是搞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那谁,你去外面喊六个人去吧。我这里要看票,实在走不开。”心里却暗骂郭嘉逸不是东西,到这里就去眠花宿柳,完全不管事。“莫不是跟人争风吃醋吃了亏,喊人去撑场面的不成?”
话说章泽天头也不回地走出客栈大门,绕了个圈子回到后面那暗娼家门口,偷偷看后面时,七个绑匪已经远远地跟他走了过来。他在门外稍一停顿,朝后面招招手,示意他们快些跟上,自己先推门走进了院子。
后面七个绑匪见郭二当家招呼他们快走,连忙紧走几步一窝蜂地涌进院子,却不料身后的院门砰地一声关上,走在最后的两人却已经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却是被藏在门后的章泽天用手中的短枪接连两枪结果掉了。
其他五人大惊,眼见大门被堵,连忙退出几步,与章泽天拉开距离,而章泽天已经丢开手中的短枪,回身将立在门后的步弓拿在手中。
那五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此时已经看出情形不对。其中三人匆忙间抽出兵器,朝章泽天冲来,欲近身与章泽天格斗,另外两人却向身后的屋子中逃去。
章泽天更不迟疑,连珠箭发,一箭一个将冲上前的三人射倒在地,待要射逃跑那两人时,两人已经争先恐后地逃进了正房。
章泽天顾不得准头如何,接连几箭追着后面那人射去,赶在那人消失在屋子里面之前,终于有一箭射中了那人的屁股,而先逃入屋中那人终于还是跑进了绑着几个俘虏的西屋。
章泽天来时为了轻装,只带了这一张一石的轻步弓,和一袋箭,这和番射击已经将箭差不多射尽。他放下弓,再次拿起短枪,一步步逼近正房,同时不忘给倒地的绑匪每人补上一枪。弓箭的杀伤力毕竟不如长枪,如果不补刀的话,难免会有人从背后对他下手。
进屋之前,章泽天将短枪横起来,像双手带那样双手虎口相对,横持中段,小心预防敌人的突袭。外屋之中,被他射中屁股的正是那个帮他喊人过来的笨蛋绑匪,见章泽天如同杀神一般的目光朝他看过去,便已经慌了手脚,将手中的一把腰刀丢在一边,连连告饶。
章泽天看了看西屋门上仍旧在晃动的大红门帘,稍一犹豫,便把手中的短枪递给告饶的那个绑匪,示意他和短枪把门帘挑开,自己则把身上的飞刀取下两把,双手各持一把。
那绑匪明显有些害怕,但是在章泽天压力巨大的目光下最终下定了决心,把短枪伸到门帘跟前,嘴里忽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然后用枪尖把门帘一戳一带,给扯了下来。
就在门帘落地的一刹那,屋子里面发出“崩”的一声弦响,一枝弩箭朝挑下门帘的绑匪发出叫声的方向she过去。章泽天也在第一时间将手中的两柄飞刀分别丢了出去,第一柄飞刀被门里那人用手里的弩一挡,钉在弩机的纵梁上,第二把刀却实实在在地插在了那人的胸腹之间。那人只来得及发出短短的一声叹气似的叫声,便软倒在地。
章泽天被这枝意外***的弩箭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实在是大意了,没有仔细搜检这屋子里的情况,谁知道里面竟然还藏着一张弩。刚刚如果不是自己小心了一点,冒然冲进去的话,现在倒下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他轻轻走向门口,路过落在地上的那杆短枪时脚尖一挑,将短枪拿在手中,隔着门远远朝里面的床边看时,确定被他绑起来的五人仍旧在床前的地上靠着床边坐成一排,只是那个叫安老蔫的大茶壶的眼睛眨动的一下却没有逃脱他的眼神。
此时章泽天已经基本确定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他走进屋子,里外巡视一圈,见确实没有别的危险,才慢慢转到那五人身前,用枪尖轻轻一戳安老蔫的脸,装死的安老蔫立即醒了过来,连连求饶:“大侠饶了小的吧……”
章泽天不理他,手中的短枪突然一下刺出,将他旁边的一个女子刺死了,对安老蔫说道:“留着你再害我么?你有什么用处,可以让我饶过你?”说话之间,又出一枪,将郭嘉逸刺死了。他此前还想饶过这些人的性命,没想到这次只给了他们一点点机会,这家伙便为刚刚最后的一个绑匪提供了弩这样的大杀器,险些便要了自己的性命。
安老蔫见章泽天像恶魔一般shā • rén不眨眼,被吓得屎尿直流,连连说道:“大侠饶命,小的有六百两银子可以送给大侠……”可是见章泽天听到六百两银子时,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又刺死了一个女子,再也说不出话来。脑子里面只是紧张思量着可以换得自己性命的东西。
就在这时,章泽天又已经将最后一名女子杀死,短枪的枪尖随即转向这人。安老蔫知道死神即将到来,在最后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说道:“大侠且慢!小的有一种迷.香的方子可以献给大侠……”
章泽天灵机一动,手中的枪尖停留在安老蔫的咽喉上,问道:“什么样的迷.香?效果如何,会不会害人性命?”
安老蔫如蒙大赦,全身如同虚脱了一般,说道:“平时我这迷.香只是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子,如果伤了性命,岂不是赔本了?断不会伤人性命。像这样的屋子,只要半柱香薰进去,里面有多少人都会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