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沂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那冲泡的廉价味道是一言难尽,嫌弃的他就是一皱眉。
他赶紧的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冲淡了一下嘴里没有多少香气的苦涩。
余佑沂放下柠檬水,缓缓的道:“苏叶、小桦,今天和彭医生的一番交流,让我感触颇深。”
“他向我详细讲述了与言医生三次有关大舌头矫正手术的接触,还有从中得到的诸多收获。”
“这一番交流,彭医生是托盘而出……”
余佑沂很是感慨的说:“他没有藏着掖着,向我展示了言医生在术后向他提交的问题,解决方案,他记录的言医生在之后的交流中提出的几十个问题和见解,还有他自己的许多感悟。”
“坦白说,这一次与彭医生从下午持续到晚上的交流,我自我感觉,收获虽没有胜读十年书那么夸张,但也是收获匪浅。”
“这让我更加体会到了我们余家教育的不足!”
“不足?”余北桦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遍。
他有些不解的说:“六爷爷,小姑,我们余家一直固守着家族教育传统,实行师徒教学模式。”
“这种模式下,无论中医,还是西医,我们余家历经上百年,可是一直名医不断啊。”
余佑沂轻呵了一声,说:“小桦,你知道不?你苏叶姑姑的哥哥川柏,为什么不学医学商吗?”
“还有,苏叶她为什么跑到附属医院来拜师?”
余北桦有些不解的回道:“川柏叔叔为什么去国外读商学院,我还真不清楚。”
“至于小姑来滨海附属医院,原因难道不是因为逃避家里的婚姻安排吗?”
余佑沂看了默默不语的余苏叶一眼,缓缓的说:“那只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
他轻声叹道:“苏叶的本家出了一位特优秀的外科医生,苏叶的父母也不会铁心要牺牲她的医学天赋,想着让她尽快的嫁人。”
余北桦就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六爷爷,你的意思是?”
“这怎么可能?”
余佑沂面带嘲讽的呵呵一笑,说:“怎么不可能?这就是发生的事实。”
“小桦,我可以告诉你,我……”
余佑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我的父母,爷爷,还有几位叔叔,不止一次的告诫我,不许收苏叶为徒。”
停顿一下,他又询问面带错愕的余北桦。
“小桦,你难道没发现吗?”
“我们余家有些本事和名气的医生,别说收外姓人为徒弟了,收的基本都是他们本家直系的子弟,个别的也是关系很亲近的旁支子弟。”
听到这话,余北桦仔细想了想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几个家族子弟,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即便有一个家伙一心念念着要去心外科,却到了最后,跟了他的嫡亲伯父进了泌尿外科。
“小姑,真是这样吗?”余北桦不死心求证道。
余苏叶点了点头,云淡风轻的说:“北桦,你清楚的,我这一支和其他支系关系都不太好。”
“在当时,不止一位长辈明里暗里告诉我,请教问题可以,但是带在身边培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