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悸从她身上看出些反抗的意味来。
在他的想法里,这种的可能性本来是极低的,毕竟她那么软弱而且好拿捏。
你甚至会因此想到一些家养的宠物,只要心思来了,便可以逗一逗,看她一味讨好的样子。
而且肖悸注意到,她确实生了一张勾人的脸,明明是好好的清纯长相,但只要她鼻头一皱,或者是唇微微翘起,都带着几许调皮但又妩媚的味道。
尤其……把精致的眉眼突出之后,这样的感觉更为明显了。
“你能想清楚吗?”
“什么?”
男人声音带着些神秘。“你能把事情想清楚吗?”他重复了一遍,桃花眼从她洁白的脖颈处移开。
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如何?
说完这句话,他勾了勾唇,起身便走了。徒留下阿棉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肖悸从笑顺风顺水长大,一张皮相让他在女人上从未吃过亏,加之家室,走到哪里不是让人倒贴?现在是他求别人?还主动呢……
肖悸想,哪怕温小棉身上确实有某些吸引他的特质,但绝不值得他破例做些什么,甚至用热脸却贴她的冷屁股。
从他穿的衣服来看就知道,他是把自己摆的很高,嬉皮笑脸,但内里比谁都尖酸刻薄,在男人的自尊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
阿棉呆了片刻便也是无所谓,生气了她总不能去哄吧,她可不想把自己赔进去。
于是肖悸从那日起,就整日整日地往外跑,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好像之前带着温小棉认真学京剧的养生日子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无伤大雅的梦。
大年三十在家吃了年夜饭,守岁到12点,第二天早上便又早早的起来,跟着父母挨家挨户地去拜年。
小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里的大年是不许放那些不住这里又不是住户亲戚的人进来的,除非是有人带,一来想巴结的人太多,吃相难看,而来还刚到年初就开始各种弯弯肠子,寓意也不好。
当然阿棉从来没见过有和温爸爸工作相关的人到他们家来拜访过,据温爸爸说他是和那些人约法三章,从来不乱收人家礼物的,他可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
大概唯一的礼物往来,就是这一个小区里的老朋友们了。
“嗨,老温呀。”
“魏伯伯新年快乐!”
阿棉从温父后面探出小脑袋,脆生生地喊了这么一句,说着又把自己环抱着的礼盒送了过去。
据温爸爸说这是很好的人参,是他托朋友从更北边一点的地方带回来的。
准备了好多个礼盒,每个里面都有三株人参。
“嗨呀,这是小棉吧,好久不见了,进来喝茶。”
大概除却小时候抱过她一段时间之外,魏振可从来没见过这姑娘的影子。
偶尔问起来,温妈妈也只是说小姑娘内向,天天宅在家里不肯出门,这回一看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
你看,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礼貌也很好。
正好魏巡从楼梯上下来,魏振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把温爸爸拉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大人们在聊天,阿棉就乖乖坐在沙发上吃东西。
魏巡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她察觉到动静,抬起头来看,接着又说了句“新年快乐呀”便又低着头吃东西了。
看她在捏核桃,一副费力的样子,魏巡从摆着干果的盘子里拿出两个。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