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音在心里暗自磨牙,这个吴桐怕是上辈子和她有仇吧,干嘛把她往坑里推。
天,这简直是她活了二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尴尬的想大叫一声毁灭吧。
季北单手持着方向盘,一只手过来捞她的小手,唐徽音心里正羞臊着,哪肯和他有一点亲密接触。
她听到季北笑尤其欢愉,手被他强行握在他大手里,像是在把玩什么小物件似的,时不时的揉捏两下。
“其实……”男人拖长语调,引得唐徽音好奇看过去,“……我倒是不介意试一试。”
“季北!”
“好好好,不说了。”
隔了两秒……
“你室友说也没错,总归……都要试一试。”
“啊……你能不能闭嘴。”
……
季北带她来的是琴城的一处老宅,中式庭院风格,白墙黛瓦,黑漆木门,门上左右两旁各挂一个中国结,大门左侧栽种一棵桂花树看着已有几十个年头,如今粗枝叶茂,树冠远高于外墙之上,这个时节正值桂花飘香,金黄色的小花铺满了整个枝头,地面上、墙头上都被花瓣装点的各有几分生机,一阵阵香味随风而来,随风而去,忽而浓郁,忽而浅淡。
总归是一处在琴城难得一见景象。
下车后,唐徽音站在门前左右望了望,扭头问季北,“这是哪儿?”
季北没答话,往前走两步到门前,从裤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将门锁打开后推门先一步走进去,然后转头叫唐徽音,“进来。”
唐徽音小鸡啄米似点了点头,跟进去后,才听季北说:“这是我外公和外婆从前住的房子,她过世后就将这里留给我了。”
她几乎没听季北提起过他家人,季北事情,大多都是听妈妈说的。
季北转而牵住她的手,步调也缓慢了稍许。
从正门进入之后,先入目的是院墙右侧一排旱园竹,青翠绿色与白色的墙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左侧是一条鹅卵石铺成小路,蛇体般蜿蜒形状,往前走出三五步的距离,前面是一个小型拱桥,桥下有流水,水是从庭院中央的小池塘里流过来的,拱桥周围栽种着各种不知名小花。
唐徽音往池塘里望了望,没见到想看东西,有些悻悻然的样子,季北瞧出了,问:“怎么了?”
她朝那池塘里望去一眼,说:“池塘很好,只可惜里面没有小鱼。”
季北笑了声,“这院子平日里没人住,小鱼在池塘里无人照料,不都成了死鱼。”
倒也是,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唐徽音吐吐舌头,目光又望向了别处。
季北却故意小声在她耳边说:“不过这房子外婆留给了我,你若是喜欢这儿,等我们结婚,你想在池塘里养几条都行,我都随你。”
许是他这相同话,没羞没臊说了太多次,唐徽音已经有了免疫力,倒不再动不动就脸红。
只低声说:“谁说要嫁给你了。”
季北不和她争辩,只含着淡笑,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从拱桥上下去,正前方靠近院墙那一方,是一处空地,院墙边上依旧栽种了一排旱园竹,空地上安置了深棕色的木制桌椅,平日无事,在此处喝茶,或是夏日天热,将餐食拿到此处来吃,实在过于惬意。
这一方空地紧挨着正、厅,两人走进去,季北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