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货船因为台风关系在新国港口避风,苏竟不由得紧紧地抿起了嘴角,神情无奈又有些恼怒。
他平时温和自持,旁人很少看到他脸上出现不受控制的表情,前来通知的郝厂长此时不由得良心发现,“怎么了,怎么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只是考虑什么时候货船才能到,嘉嘉就要生了,我怕如果到鹏城学习刚好碰上她生孩子的时间。”他说。
郝厂长哈哈大笑,“这话说的,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放心吧,除非设备在港城那边发不过来,否则你一定能赶得上的。”
当然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一年中难得一见,棉纺厂不会这么倒霉的。
过了几天,郝厂长接到通知,港城那边出了问题,设备被扣压。
郝厂长想到之前说的话,暗骂自己是乌鸦嘴怎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大意了大意了。
他最近都躲着苏竟走。
不过最着急的应该是林水市棉纺厂,这批设备是他们的,估计他们急得要疯了。
好端端的,港城为什么要扣压下他们的设备?
苏竟知道以后,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该做什么做什么,这一点连陈嘉嘉也佩服不已,原本准备安慰他的话也派不上用场了。
快到年底,陈嘉嘉得去申请宿舍了,她到总务科交表,刚好在办公室门口遇到江新月和曹洪洋,他们也是来申请宿舍的。
江新月一向爽快大方,这回见到陈嘉嘉有些不好意思,“我跟曹洪洋领证了,也准备来申请宿舍。”
现在青年宿舍非常紧张,几个人住一个房间,对刚结婚的小夫妻来说非常不友好,曹洪洋和江新月居然领了证,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资格去申请宿舍,所以也来总务科交申请表。
棉纺厂房子紧张,就算申请不到两房,申请到一间单身宿舍也好,他们也满足了。
陈嘉嘉以前在车间工作的时候,就看出他们之间有点小火花,没想到这么快就领证了,“恭喜啊。”
江新月说,“我们不摆酒了,如果申请到宿舍,请大家来
宿舍吃顿饭,简简单单地庆祝一下就好,你和苏竟有空的话记得来。”
“好啊,到时候记得叫我和苏竟。”陈嘉嘉应承下来。
她交完表就回办公室工作了。
彭春桃问她,“总务科人多吗?”
“挺多的,很多结了婚的人去申请宿舍。”陈嘉嘉说。
彭春桃皱起眉头,“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