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洁非常不解,她儿子只是一个工人,怎么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送礼了?
看着架势,好像不收还不行的样子。
苏竟和方父方母在门口说话的声音不小,徐翠洁在客厅听得一清二楚,但她有些稀里糊涂的,只知道这对中年夫妻似乎要找苏竟帮忙。
陈嘉嘉也搁下筷子,走到苏竟身旁,“你们回去吧,我们还要休息。”
她不知道方父方母哪来的脸,居然想用钱来收买苏竟,这不是按着受害人的头要求原谅吗?
天气冷,铁门冰冰的,但方母的心更冷,没想到苏竟非但没有答应,连请他们进屋里坐的意思都没有。
“你们就当给康维一个面子,放过他大哥吧,康维知道了一定会感激你们的。”方母哀求说。
方父见方母塞了半天的钱苏竟也没收,感觉面子上过不去,“你们是不是觉得钱少?我最多给一百块,多的我给不起!”
言下之意就是觉得他们在抬高价钱,想要讹人。
陈嘉嘉笑了,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瞧不起谁呢?“我是觉得钱少,因为再多的钱也没办法换来我爱人的健康,方大哥坐牢坐定了,这是他应得的!”
苏竟眼神柔柔地看着她,甚至觉得她着怒气冲冲的样子又生动又好看。
方母埋怨方父,“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看你说话就生气,”又对苏竟和陈嘉嘉说,“你们也是为人父母的,应该懂得我们的感受,他的确做错了,但大家也得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
方母觉得自己来求谅解,又不是来吵架的,态度当然越低越好,如果被他们骂几句能帮到方大哥,那就让他们骂吧。
可惜方父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按你这么说,以后有人shā • rén抢劫,是不是也得给个机会?”陈嘉嘉说。
“那怎么一样呢?苏竟他只是受了点伤,人没多大事。”方父不服气地说。
陈嘉嘉气笑了,这是什么逻辑?
虽然苏竟受伤,但是方大哥可是要坐牢的呀?
她终于知道为
什么世界上会有方大哥这种奇葩了,原来他爸也是个奇葩,还好方康维出淤泥而不染。
“人没多大事?你试试被刀划了一道口子去医院缝了十针,看看疼不疼?”她觉得方父站着说话不腰疼。
刀子不是落在他身上,他怎么知道痛呢?
这家人过来又认错又送钱,只因为方大哥要坐牢,绝不是他们知道错了。
眼看双方越说越僵,方母推了方父一把,“你不会说话就别说。”
没看人家脸色都黑了吗?
陈嘉嘉跑到厨房准备拿扫把赶人,徐翠洁跟在后面,“嘉嘉,我听得有些糊涂,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曼曼还在屋里睡觉呢,可千万别被吵醒了。
陈嘉嘉说,“来帮他们儿子求情的,就是他们的大儿子到棉纺厂偷东西伤人的。”
徐翠洁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原来是他们!”
说着一手拿过陈嘉嘉手里的扫把,冲到门口往方母手上招呼,“要不要脸啊,你家儿子敢伤人就应该做好坐牢的准备!还敢来装可怜,我呸!”
方母的手收不及,被打个正着,钱落在地上。
徐翠洁捡起来,揉成一团扔出去,“看不起谁呢,想用钱来收买我们,我们就算再缺钱,也不回要你们这些丧良心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