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人闻言皆是面露怒意,却碍于她的武功,不敢多说什么,所有人都飞快起身,避离锦瑟这处。
陶铈原道锦瑟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想到她武功这般高强,心中也是忌惮,跟着众人一道避离安全位置。
葛苑是硬生生从上往下砸在地上,摔得狠了根本起不来,头晕脑胀哭泣出声,衣发尽毁,看起来狼狈至极。
纪姝连忙上前扶起葛苑,葛画禀见状点头道谢,又赶忙看向锦瑟,“锦瑟姑娘,此事都是我妹妹的不是,我替她向你道歉,她自小被家中宠坏了,性子不好,回去一定会严加管教。”
锦瑟闻言却没听,一眼不错盯着沈甫亭,眼中尽是阴森冷意。
沈甫亭神色平淡,视她仿如寻常妖一般淡漠,“命数乃天定,我不希望有人在我眼前扰了秩序。”
锦瑟闻言忽然幽幽笑起,“你在跟我讲秩序吗,可惜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秩序……”她说话间忽然伸手,袖中的绣花线如有生命一般飞跃而出,猛然袭向一旁的众人。
葛画禀心中大惊,当即急声吼道:“快跑!”
一行人本还站在原地,闻言吓得面色苍白,那家高高在上的仪态也顾及不得,方寸大乱,四下奔逃,却被围剿而来的绣花线勾缠绊倒,摔的七歪八斜,只其中几个做派还好,僵硬着脸色不动,依旧稳着仪态。
锦瑟被这丑态逗的笑出了声,那笑声在伴随着廊下流水声,如银铃轻摇,悦耳动听。
她缓缓站起身,像个小姑娘找到了有趣的,无法无天,天真任性,“今日谁也别想走。”
纪姝在众人中挺身而出,“锦瑟姑娘,今日我们是为沈公子践行,锦瑟姑娘若是不愿意参加也没关系,何必将场面弄得这般尴尬?”
锦瑟笑看纪姝,“我若是你,绝对不会蠢到选择这个当口来出风头。”
纪姝被刺的面色一冷,挺了挺背脊,“锦瑟姑娘何必这样咄咄逼人,难道我劝你一句与人为善也不是吗?”
锦瑟闻言像是听了个笑话,笑盈盈道:“劝我?那刚头他们以多欺少,狗眼看人低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与人为善,现下倒是出来充好汉,可惜我不认帐,你想出风头在众人前争个先可以,别给我冠冕堂皇的找借口,我听着很是作呕。”
“你!”纪姝不防她这般直白,被刺的一个白脸,气得快身子发抖,却还要维持仪态,难堪到了极点,牙都险些咬碎了。
双儿见状一急,根本不相信锦瑟会动手,“你以为谁都如你一般心思,我们小姐……”
她话还未说完,便整个被击飞出去,本是撞到墙上一命呜呼的,却又似被空中看不见的气一挡,整个人摔出数米,四脚朝天,反应过来直吓得浑身发动,看着锦瑟惊恐万状。
人群中惊叫一声,吓得不轻。
锦瑟见沈甫亭与她作对,当即随手一挥,绣花针便袭向了众人,锋利的绣花针直冲命门而来,吓得众人瞬间惨白了脸色,根本反应不及。
沈甫亭端起酒盏随手撒去,漫天水珠,隐含着看不见的力道,极为精准的击落了绣花针。
一时间众人连呼吸都停止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这便是江湖高手也未必有这般能耐,一时看着二人不敢说话。
锦瑟伸手回袖看向沈甫亭,笑意嫣嫣,话间却是轻蔑,“这群酒囊饭袋往日一定没有少拿鸡毛当令箭,留着也是无用,不如全都杀了,让他们重新投胎吃吃苦头。”
众人又怎么会听不懂,世家出身,自小也是知礼之人,刚头举动确实是以众欺少,瞧不起人,一时皆是被刺了个大红脸,不过听着锦瑟话间意思,却是怕意更甚。
沈甫亭看她半晌,才平静开口,“你要怎么教训旁人我不管,唯独夺人性命却不行。”
锦瑟闻言面上的笑瞬间消失,猛然挥袖袭向他,语调阴森,“那就拿你的命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