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看着眼前的人,惊喜万分。他根本想不到,竟然有机会遇到萧穆何!他激动伸出双手,热情的说:“萧总,您好,我是程度。”
萧穆何压根没正眼看他,只用余光瞟了一眼。
他现在一颗心都在白妤这个小女人身上,其他人哪能如得了他的眼。
程度看着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被冷落了半天,只能尴尬的收回来。
白妤挣扎着从他怀里站起来,身形晃了晃,萧穆何及时扶住她。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贴在他身上,软若无骨的手滚烫的贴着他的胸膛,手指轻轻画圈,抬着眼眸斜斜瞧着他,饱满的红唇微微嘟着,脸颊染上红晕。
她这模样十分诱人,却又诱人的不正常。
萧穆何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坍塌了一片。他看向程度,捕捉到了他闪躲的目光,狠狠质问:“你在她酒里加了什么?”
程度被萧穆何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恨不能抠个地缝钻进去,目光回避,紧张否认:“什、什么都没加,她、她喝太猛了,红酒杯喝白酒,谁扛得住?”
白妤已经完全依附在萧穆何身上,头贴在他胸口,轻轻吐着热气,毫无意识的撒娇道:“这里好闷,我不要在这里。”
她的手臂推着他,想要离开他的身体,却又被他按回怀里,紧紧抱着。他抬着眼皮,卷着暴风的眼波凉凉的看着程度,把程度吓得又是一哆嗦,紧缩这肩膀,结巴的重复:“我、我我没有……”
这种人不掉棺材不流泪,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掉泪,现在并不是纠缠的时机,他必须尽快带着白妤离开这里。
沈黎疾步匆匆的赶来,看到萧穆何半扶半抱着白妤,而她的脚步已经凌乱,十分稀奇的笑着问:“谁这么厉害?能把她喝倒?”
在看清萧穆何的神情时,沈黎收起了嬉笑,“怎么了?”
萧穆何微微回了下头,对沈黎示意:“你去解决一下。”
沈黎和萧穆何从小一起长大,常常萧穆何一个眼神,沈黎立刻就能猜到他想做什么。
而此刻浑身笼罩在阴霾之中的萧穆何,平静的情绪下是极力压制的疾风暴雨,沈黎看了一眼不远处满脸菜色的程度,又看萧穆何怀里醉的不像样的白妤,暗觉不好。
沈黎点头道:“放心,交给我。”
萧穆何搂着白妤进了电梯,她依偎在他怀里,茶色的眼睛从下往上看着他。
他凛冽的下颏线,仿佛被刻刀雕刻过一般,胡子剃的很干净,蔓延着淡淡的青色。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下颏线,滑过隆起的喉结,却被他的手一把抓住。
“别乱摸。”他哑着声音说。
他眼眶发紧的看着她,隐忍着身体上翻涌的反应,声音低到沙哑:“听话。”
她轻叹一声,闭上眼睛呢喃:“阿何,这里好热,我想出去。”
那一声“阿何”,让他眼眶一热,更紧的抱住她,唇瓣贴着她的发顶低低说道:“我这就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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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臻收到白妤的短信后,扔下刚喝了一口的咖啡便赶回饭店,同时通知司机把车开过来。她和杨恺上楼去接白妤,刚走出电梯,便看到了萧穆何和沈黎。
他们恰巧在这里吃饭,一时情急,她便短信的事告诉了他们。
萧穆何和沈黎都是浦城人,在浦城的地界上,肯定比她有更广泛的人脉,这时候找他们帮忙,比她去硬闯要有用的多。
听完她的话,萧穆何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让她觉得害怕。
萧穆何:“都有谁?”
尤臻:“说是剧组聚餐,制片人通知的。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局面,否则她不会发短信让我们上去找她,还让把车开过来。”
她的话音刚落,萧穆何就阔步向包间的方向走去
沈黎对尤臻说:“你去楼下等着吧。”
“这……”
“放心吧,太多人影响不好。”
想到白妤住院那晚,萧穆何那样紧张她,尤臻选择相信他们。
门口的主干道不能停车,司机已经开车绕着这栋楼转了5圈,白妤还没有下来,尤臻开始着急,越来越不安,正准备上去找她,电梯门开了,电梯里是萧穆何搂着白妤,而白妤,已经醉了。
醉了???
尤臻急忙上前搀扶白妤,焦急万分的问:“怎么喝成这样?”
萧穆何不肯松开白妤,只是说:“先离开这里。”
尤臻不得不提醒他:“萧律师,还是我来吧,这门口人多口杂,很可能有狗仔埋伏。”
萧穆何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抿着唇点了下头,把怀里的人交给尤臻。
白妤感觉到身边的人不一样了,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尤臻,好看的眉打了个结,十分不满的问:“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
白妤眯着眼睛笑了一下,“我又做梦了。”
身后的萧穆何身形一顿,目光紧紧追随着她,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尤臻根本来不及细想她说了什么,只能用尽全力搀扶着她走出酒店。刚好商务车转完第6圈回来,车还没停稳,杨恺就跳下车,飞奔着过来帮忙。
萧穆何隔了一会儿才出饭店,等着尤臻和杨恺把白妤扶上车,他也跟着上了车。
尤臻扶着白妤坐好,她本想坐最后一排,可白妤却拽着她不让她走,只好在白妤旁边坐下来。
杨恺坐副驾驶,萧穆何坐在尤臻旁边,保姆车向着酒店的方向,疾驰而去。
白妤头倚着尤臻,在她肩膀上蹭啊蹭,脸上蔓延着不正常的粉色,声音似水一般呢喃着:“臻臻,我好难受。”
臻臻?尤臻不禁一哆嗦,白妤可从没这么喊过她,太不正常了!
白妤进去时间那么短,以她的酒量,按理说不可能喝醉的,而且她喝醉酒也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该不会……
操他妈!!!
尤臻知道圈里有些人,为了达到某些目的让女艺人陪酒,甚至会用某些药物助兴。戚若枫十分唾弃这种风气,因此白妤没有遇到过,可她们却忘了,这个世界,充满恶意的坏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防不胜防。
想至此,尤臻偷偷往另一边看了一眼,吓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萧穆何一动不动的坐着,整个人融入黑暗之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就像无形的暗器,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杀死。
尤臻坐在他们中间,如坐针毡。一面是不停蹭她、抠她锁骨、咬她领子的性感尤物,一面是随时可以让人毙命的萧穆何,尤其是她坐的位置十分不舒服,这一排其实只有两个座,此刻她一半屁股和白妤共用一个座位,另一半屁股悬空着,简直饱受心理和生理的摧残,痛苦不堪。
快到酒店时,白妤开始叨叨好热,不安分的手开始撕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