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在警察局暗无天日的房间,待了一夜。手机阅读那间房里,不止有她,还有其他几个暂时关押的犯人。
对,警察统称他们为,犯人。
在这一天,她的身心遭遇了无法言喻的折磨。
后来,警察把她带到另一间房,一遍又一遍的问她为什么要shā • rén。
“我没有shā • rén。”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回答着,显得苍白又无力,因为警察根本就不相信。
压迫的环境,以及浓稠的空气,让她觉头晕目眩,一阵一阵的冷汗往外冒,呼吸艰难,她只能张大嘴,重重的吸气,这样才能让她觉得好受一点。
警察走了,不久,又有人进来,她趴在桌子上没有动,直到听到她说:“我们又见面了。”
她一顿,缓缓从手臂中抬起头,看到坐在对面的谷梅。
谷梅:“诧异吗?只要我愿意进来,随时可以,同样,我也可能让你永远关在这里。”
白妤真的觉得自己真的支撑不下去了,头太痛、太难受,她再度在桌上趴下来。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耳朵失聪,甚至彻底昏厥,就算立刻死了,也无所谓,她实在是不想待在这里,更不想听谷梅说话。
可是谷梅却故意似得,继续说:“你是5月出生吗?比诗尔只小了3个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狠厉:“意味着,在我承受着整个孕期痛不欲生的妊娠反应的同时,你妈妈和我的丈夫上了床,还有了你。这样痛彻心扉的背叛,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恨她?而你,是我耻辱的见证者,我又怎么可能不恨你?”
“你为什么不和你妈妈一起去死?”
陈诗尔也这样问过她,为什么不跟妈妈一起去死?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呢?这个世界,她一刻也不留恋。
“我真的想不到,白思楠竟然这样轻易的走了,我想了那么多报复她的计谋,竟然都没有派上用场。”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白思楠走那天,一起都是我计划好的,我故意把酒泼在她身上,我知道她很重视那个酒会,一定会去开房换衣服。我找了酒店的经理,故意扣了一张房卡放在前台,然后以白思楠秘书的身份通知陈峰,让他去前台取房卡,并告诉他白思楠就在房间等他。我已经准备好去捉奸了,要让他们一起身败名裂。”
“谁知道你妈妈竟然那么不争气,居然死了。”
“陈峰一进门看到她的死相,吓得连滚带爬的逃离房间。他怕有人怀疑白思楠的死和他有关,收买酒店的员工,还对监控录像动手脚。”
“男人啊,嘴上说的多么多么在乎你,都是骗你的,遇了难,他跑的比谁都快。他声称爱白思楠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远远躲起来,屁都不敢放?”
白妤强撑着自己坐直身子,她咬紧牙关,努力克服眩晕,艰难的说:“你是shā • rén凶手,她的药……你才是凶手。”
谷梅邪气的笑起来,“我不是,你是,你要杀害你爸爸,我们都是证人。”
白妤努力瞪着她,自以为很用力,却依然气若游丝,“你这样颠倒黑白,是会遭报应的。”
“该遭报应的是你!”
最终,白妤还是却抵不过身体的抗拒,重重趴在桌子上。
白妤的样子让谷梅有些不安,可是她并不打算就此收手,为自己鸣不平的同时,她还要为女儿争取更多。
“还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就是萧正,把白思楠送到了陈峰的床上。你不知道萧正是谁对吗?他儿子你很熟悉,就是萧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