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偷了你那个朋友的钱?”
老爷子一脸急躁:“不对不对,要是偷了你那个朋友的,现在他应该也猜出来是你偷的钱了,早该报警让*安来抓你来了。”
“难道是你们一块去偷的钱?你说的你那个朋友赚了大钱就是因为他在市里搞了个偷钱团伙?”
晏老头激动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要是知道儿子出息到都能去偷钱抢钱了,他之前就不该放任他离开村子,就算是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给留下来。
不怪家里人都想歪了,实在是原身的人品太差,不值得信任。
现在晏褚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的钱厚厚一沓,看起来起码得有三四百了,晏家全家攒了好多年打算给晏褚重新修房子,娶媳妇的钱也就那么多。
他只是去市里呆了二十天,去掉来回的时间,可能也就十六七天的样子,除了偷除了抢,晏家人猜不到晏褚还能有什么法子来钱那么快。
没人想过这钱或许是他dǔ • bó赢来的,赌场那种地方向来只听说输到倾家荡产的,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能赢那么多钱的,晏褚要是有那个本事,之前就不会被赌场的追债了。
“赶紧去自首,之前*安的来宣传,不是说了自首能够减刑吗,爸陪你去,是爸没把你教好,你要是坐牢爸陪你一块坐,到时候出来咱们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老爷子颤抖着手要把钱收回来,这些都是赃款,到时候是要还给失主的。
老太太听了老头子的分析,嗷一声泪奔了,她的小儿子要去坐牢了,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什么痛改前非,什么重新做人?
晏褚觉得自己的脑补功力还差了些,也就是时代没赶上,他这个世界的爸妈应该去当编剧才对啊,这脑回路太清奇了。
眼瞅着再不解释真要被带去*安局了,晏褚无奈只能详细讲述了一下他到底是怎么赚钱的,给这笔钱的出去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没仔细说他到底挣了多少钱,现在拿出来的这部分就是当初原身败家败掉的数字,这些钱,也当是他代替原身还给老人和大哥大嫂一家的。
之前家里挣的钱他都是没份的,加上老两口年纪大了,可以说那三百块钱,多数都是大哥晏爱国和大嫂江大妮挣来的。
虽然说这边的风俗都是这样,父母赚的钱供大儿子结婚,大儿子成家后再帮着父母挣钱供下面的弟弟妹妹结婚,可晏褚毕竟不是原身,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接受兄嫂的钱。
尤其是大嫂,心里应该还介怀着这桩事,这三百多块钱原身要是真拿来娶媳妇了,她还不一定会惦记,可这些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小叔子轻易的在赌桌上败光了,这就让人有些憋屈了。
总觉得自己当牛做马好几年是在给地主做白工,啥也没赚着似的。
晏褚想着,他把钱还了,不拘这钱是到老太太手里还是大嫂手里,反正就了结之前的心结,这样一来,以后也没人能说自己亏欠了大哥一家什么了。
“你说卖肉包能挣这么多钱?”
老爷子满眼狐疑,对儿子的话保持不信任的姿态。
包子这东西,家家户户都是会做的,只是肉包家家户户都做的少。
白.面那叫一个香啊,村里人舍不得精细粮,尤其是肉包里面的肉馅,通常情况下,只有过年,队上分猪肉了,大家才舍得蒸一两笼肉包解解馋,这还是馅料里加了很多白菜的情况下,纯肉馅,是很少见的,平日里也舍不得做。
这玩意儿自己都舍不得花粮食做,还能有人愿意花钱买?
怕不是冤大头吧?
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外面卖的那些东西肯定还是自己做起来划算,就好比镇上的饭店也卖包子馒头,可是村里人去镇上赶集,都是不会买的。
谁要是在饭店里吃东西,会被村里其他人说不顾家,守不住财,是要被鄙视的。
所以在晏老头看来,那些饭店的生意大概都是不好的,因为不会有傻子去那里花大价钱买东西吃,可现在儿子说他这三百多块钱都是卖包子挣来的,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爸,这真是我卖包子挣来的,市里的国营一厂知道吗,里面的工人学徒工也有三十多块钱一个月的工资,高级工的工资都上百了,他们有钱,吃肉包算什么,家里餐餐都是有肉有鱼的,日子可滋润了。”
晏褚知道原身的形象让大家很难信任他的话,只能耐心地再解释了一遍。
“再说了,*安多厉害啊,我要是真的偷钱抢钱了,还能安安稳稳回到家里,现在都没人来抓我?”
晏褚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村人的叫唤声。
“晏老二,*安的人找你。”
扑通一声,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直接倒在了地上,活生生给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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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偷钱呢,你个老头子每天净不想些儿子的好,就知道冤枉咱儿子。”
晏爱国家,晏老太帮着老头子顺背,然后嘴里抱怨着。
醒来得知前因后果的晏老头也有些心虚,可当老子的也不能跟儿子道歉啊,只能犟着嘴不说话,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些钱,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一切还得感谢那些大晚上突然过来的*安。
那几个*安是给晏褚送奖金过来了,之前只是来发了锦旗,现在那个人贩子团伙被一窝端了,奖金自然也该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