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摄政王做他的王妃?
说的好听,本质上难道不是以色侍人么?
西泠月不是没想过,但……她曾经是大庆最尊贵的帝姬,自省是做不出这样的事儿……
只如今,她和阿弟的孤注一掷,在那人面前果然如同阿弟往日所说,儿戏一般。
他看破了她所有的把戏,却也对她产生了兴趣,这倒也是个好处,她的谋略、她的制衡、她的孤注一掷全然没了用武之地,好再还有这具身子……
就像绿萝说的,女人终究都是要嫁人的,何况她如今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嫁给薄闻机,伺候好他,换来大庆的一时安定和阿弟以及大母的平安,倒也是很件很划算的事情。
西泠月缓缓闭上眼睛主动的、乖顺的亲上了那男人的唇探出了自己的舌,任由着他气息粗重的裹着她的舌狠狠的吞咽。
在他那灼烫狰狞再次抵过来的时候,趁着他意乱神迷,她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听得他“嘶”了声,微抬起脸离了她的唇舌,她便冲他笑:“月儿愿意嫁给大哥哥,愿意做大哥哥的王妃,也愿意为大哥哥生世子,大哥哥满意么?”
那娇花一样身子绽放在他身下,笑着对他说愿意嫁给他,愿意为他生世子?虽也多少知道这应不是出自她的真心,但在这个时候,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满意!
摄政王也不例外,吮咂着那能让他醉生梦死的娇嫩身子,再次狠狠的入了进去:“妖姬!”
西泠月疼的脸色发白,趁着他因她的话不再出那些个花招,只死死地咬着唇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他一记狠过一记的粗重。
心中却在自嘲,瞧,人啊,就是奇怪,你觉得做不到,但是被逼上一逼,就什么也能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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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流言不知何时变了模样。
有人说摄政王出身不正,是异族歪邪不足信任;便有人说无凭无证,便是上督查院也只会判出个诽谤之名,纯粹是在往摄政王身上泼污水,污他清誉。
有人说摄政王架空天子,大权独揽实有窃国之嫌;便有人说天子羸弱众所周知,摄政王是先帝亲封的御弟摄政王,管理朝政天经地义,就说年前的四藩之乱,若不是摄政王在,还有如今的太平日子么!不曾想臣民们非但不感激他,竟还聚成一堆儿往他身上捅刀子,这不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吗!
诸如此言,每每总有人反驳,渐渐的流言便调转了个个儿,竟都成了念着摄政王好来了。
正在这时,边关又传来急报,鞑靼死灰复燃,听闻大庆内部出现裂痕又重新聚拢起来,已经攻下了一座城池。
政务上,前头摄政王敲定的江浙地区改稻为桑的政令,以及收缴赋税方面也相继出了岔子。
李明达以及下面的五位内阁大臣焦头烂额,倒不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这岔子的紧要地方皆是摄政王的人,不说别的,就说边关,他们拟的,盖了天子宝印的军令,对那尉迟言来说怕是还不如一张废纸来的有用。
区区几千人的鞑靼部族,竟然能打下尉迟言五万精兵镇守下的一座城池;先前一直按部就班,施行的很顺利的政令,也相继出现岔子……
所有人都知道,是那位爷终于出手了!
他们这也才知道,他未出手期间并不是在为流言焦头烂额,而是在蛰伏,瞅准时机便即刻出手,使之一击即中,局势瞬间便扭转了过来,也容不得他们再徐徐图之的撤下他的人。
就在朝堂上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低迷的时候,摄政王终于上朝来了。
蟒袍革带,朝珠服冠,在那年轻亲王身上,显见的俊美又有威仪,他在一片瑟瑟发抖的跪拜中缓缓登上丹陛,冲龙座上的天子作礼。
天子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咬紧了牙关让他免礼。
他说谢主隆恩,这才回首让还在跪拜着的群臣起了身,俊秀的眉眼中拢满了愁绪:“本王病的这几日一直深居浅出,不曾想刚好些便听到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他曲起了手抵在唇前轻咳了声:“于是便耐不住上朝来,想给圣上以及诸位大臣一个交代。”
他一出手便将军事以及朝政全把持住了,还能给君臣什么交代,要说真要交代,怕不是要细细的同他们一个个算账,好让他们全部交代在这儿了罢!
谁都晓得他的手段,在流言盛行时,诋毁过、反叛过他的朝臣们个个打着摆子,汗如雨下就快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