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被折腾了一整夜,接着又跪了三个时辰,西泠月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起舞之时,眼前都已经是半黑的了,再被那碎片一惊,哪里还能撑的住。
摄政王一直盯着她,见她这样也是变了脸色忙踏过面前玉案飞身过来,在西泠月快要倒地的当口将她接到了怀里。
眼瞧着怀中人眼眸紧闭,一张巴掌大精致致的小脸儿惨白似纸,摄政王脸上的神色更是阴沉的吓人,一面抱着怀中人儿大步往后宅西苑去,一面唤了寒池出来:“去把西苑里的一众侍女婆子拉出去砍了!”
那可怖的戾气,是只在后宅讨生活的女人以及过惯了安定日子的男人不能承受的,在正厅的乐师以及舞姬乌压压的瘫成了一片。
绿萝听的也是瘫坐在地上,差点起不来,僵硬着脖子等了半晌,见那一身黑衣,脸带狰狞面具的男人并没过来将她也砍了,这才颤着腿爬起来,往西苑去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一看,先前那个被摄政王揽在怀中,叫芸儿的舞姬早被吓的晕倒在玉案后面,下身的薄纱裙湿漉漉的一大片,竟还失禁了。
绿萝掖了掖鼻子,忽然觉得自己还算是有些气节的。
等赶到西苑的时候,房间里头已经侍奉着好些个内监,那院使赵天来正在近前诊脉,想是摄政王闻讯便早备了太医回来。
摄政王抱着西泠月一直没撒手,见赵天来诊个脉,一诊便是许久,让他微眯起了眼:“王妃病症很重?”
赵天来被那阴森的语气吓的一个激灵,忙收回手,跪到地上回话:“回禀王爷,王妃没有大碍,没有大碍,只是王妃体弱,房事过多……咳又惊吓过度,再加上长时间的跪在外头,伤了腿不说,寒气还入了体,多方齐俱,便积下了病根,也伤到了内里……”他说着眼瞧那位爷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忙住了口:“不过,无碍无碍的,只要王爷多疼惜些王妃,在房事上稍稍顾忌些,臣再配些补药,早晚用着,不出月余便能将养过来。”
他精心照顾的人儿,一日不到便伤到了内里,竟要将养月余才能渐好!
摄政王脸色更是难看到极致:“去配药,去熬药,一刻钟之内,本王见不到药来,你们便都相携着下去喝孟婆汤罢!”
赵天来额头上本就没消下去的冷汗“刷”的一下滚成了汗珠子,瞬间就将鬓发汗湿了,后面满屋的内监侍女也同他差不离,抢命似的,方子都不及写,也幸好王府里有药材库,慌不迭的奔过去称了药出来,也不及再送到厨房熬,内监们早拎了火炉、药罐过来,当即添上水拿着扇子旺着火,还真就在一刻钟之内熬好,倒入画珐琅盖碗里用剔红云凤纹盏托,慌忙的托着递上来。
趁着熬药的当口,摄政王放下幔帐,抱了西泠月上床榻,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拉起她软绸裤管,那白嫩嫩的纤细小腿便也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直到那精巧的膝盖处,让摄政王的手猛的顿住。
两团好大的淤青,边缘出也是青黄青黄的,正当中还破了皮,血丝丝的。
摄政王的气息便有些重,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只她还人事不知,只能先搁置了,替她上了止血的药,想是蜇的疼,她虽昏迷着身子却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他忙揽着她哄:“好了好了,就疼这一下,月儿乖,接下来就不疼了。”
这般的哄了会儿,见怀中人儿渐渐平静,摄政王这才圈着她,在她破了皮周围的淤青地方敷上了厚厚的药膏这才给缠上了纱布,又拿手运了内里捂着催化那药效。
这时听药好,便抽手出来,只拿锦被捂着,伸手出去接了药来,依旧是圈她在怀里,也不用勺子,只自己将药喝了,一口一口的渡给她。
她还似往日里一样,嫌苦,被他压着舌根喝了大半碗,细眉都皱到了一起。
摄政王瞧见,却也不忍再强喂她,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伸手自床头柜上的果匣里拿了颗入口即化的奶酥喂给她,昏迷着倒是比她醒的时候机灵,也没再不肯吞咽,甜甜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了。
摄政王又喂了她两颗,趁她没了防备再渡口药,她倒也没什么不适,就这般仗着她昏迷,几颗奶酥一口药的骗着喂完,却是舍不得离了她,但她这模样,摄政王也只能将那翻腾上来的欲/火往下压了压,只是吮了吮她的小舌头,便退了出来,掖了掖她身上的被角,就这么的将她连人带被的箍着守了她一整夜。
直至那晨曦透过明窗洒进来,却是该要上朝的时辰了。
外头的内监已经恭声提醒了好几次。
摄政王低头瞧了瞧怀中的人儿,她还未醒,面色虽还不怎么好,但服药养了一夜,那唇色倒已经恢复过来,红润润的惹人垂涎。
摄政王忍不住俯身亲上了那红唇:“夫君该上朝去了,一个时辰就回来,正好月儿也是一个时辰之后才该服药用膳。”
怀中人儿还昏睡着没什么反应,摄政王只好将她放回床上,自出了床榻,由内监服侍着穿上朝服,登上皂靴,绕出了那桐荫仕女图屏风。
绿萝低着头跟在内监身后恭送摄政王出门,只是还没走两步,前头的内监却不动了,她差点撞上去,刚抬头要看个究竟,就见那位已然穿戴整齐的爷又大步回转了来,抬手扯下自己腰间的令牌扔到内监身上:“拿着我的令牌去禁中,随意编个由头,叫刘进忠选些要紧的折子送到府上。”
那内监愣住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忙应下,不迭出门去了。
绿萝早见识过,并不十分惊讶,见那位爷自褪下朝服,脱了靴子又上了床榻,还不放心的吩咐:“瞧着点时辰,莫要耽误王妃服药用膳!”
这般守着,又喂了一次药,直到午间,才察觉怀中人儿气息微重,摄政王立刻扔开了手中的折子,低头看去,见她睫毛微颤,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终于晃过来,却有些怔怔的,想是刚醒来,还有些懵,精心的养了这么些的时辰上,她虽还是虚弱,但脸色也好上了许多,且娇美可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