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洒的满室,即使隔着鲛绡帐子,也是明亮万分,摄政王侧着身子将那光挡在外面,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她侧身枕在他的臂弯间还自沉睡着,细嫩的的小手搭在他的胸膛上,如光缎似的长发也随之蜿蜒而来,经了一夜的雨露,那半露的娇颜也越发的娇艳欲滴,摄人心魄。
若得她自愿,行鱼水之欢时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将是无上的极乐!
昨夜的莺声沥沥还犹在耳边,她虽让他轻些,可有那娇娇美人儿在身下,无限顺从配合,开口唤他“闻机”,他哪里能抗的住,力道便控制不住的一下重过一下,至现下销魂蚀骨到难以形容的快意也犹在心中,若是日后夜夜如此,那这一生才会是无憾了!
这般想着便又有些意动,摄政王喉头不住的滚动,手都已经摸上了她的细腰,但到底也没动,不能再要她了,她已经被他要了一夜,定是再撑不住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将那已经升起来的欲/望压下去,抬手微微挡开鲛绡帐:“王妃的汤药备好了吗?”
早在百子千孙落地罩旁侯着的绿萝忙应声:“回王爷,备好了。”
摄政王“嗯”了声:“拿过来。”
绿萝忙躬着身子进来将手中的玛瑙药盏奉给他,也不敢乱看,察觉手上一轻,听得一声“退下”,这才又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那人儿确实是累的狠了,这般的闹声,竟还睡的沉沉的。
她每日用药需定时定点,摄政王虽不忍心搅扰她,但身子为大,却也不得不唤她起身用药,她被扰的一双细眉直蹙,眼眸半开,娇软无力的推他。
那模样便是圣人瞧见,心中也得登时化作一滩水来。
摄政王只好揽了她在怀中,又唤绿萝端了碗红糖水进来,自己先喝下而后再渡给她。他渡的很细,又是甜的,她虽还睡着倒是肯吞咽,只是苦了他,在那花瓣一般鲜嫩的口中,一口渡下去便已是气喘如牛了,只得勉力克制,不敢起一丝一毫的欲念这才敢再渡她第二口。她似已经习惯,喝着糖水,那细嫩的小手还自然的伸过来,想攥他的前襟,无奈他还未穿衣衫,握了两握,攥了个空,便有些恼的捶了一下,那模样当真是叫人爱的不知怎么才好。
摄政王只觉全身都软成了一团棉花,将这一口红糖水渡进去,刻意寻了亵衣小心的穿上,再握着她的手搭上来,她便自然而然的攥住了。
摄政王瞧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强忍住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这才喝了汤药喂她,晓得她怕苦,只含了半口,再细细的渡进去,见她细眉微蹙,口中也微有抗拒,他忙再渡了口红糖水,这才又平复了,如此两口红糖水,半口汤药的用了两次,那人儿倒也习惯,乖乖的喝下了大半碗的汤药。
因用的红糖水也多,摄政王怕她撑坏肚子便也没再喂她,揽她在怀轻拍着哄着,就这么的瞧了她大半晌,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床榻。
改稻为桑的政令已经实行了大半个月,一切都很顺利,也该到回京的日子了,他需去收收尾。
待一切拾掇好,临走时还放心不下床榻里的人儿,悄悄掀开床帐一角,见她枕着自己的手还自睡的海棠春露一般,便忍不住在那脸颊上亲了下,这才悄声出了内室,召过绿萝:“我需出去处理些政务,至晚方归,王妃若是醒来,便叫她莫要等我,好生用饭,我晚饭前必会回来喂她服药。”
绿萝忙应是。
摄政王停了停,回首又往内室瞧了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嘱咐道:“一会儿你进去听着些动静,莫要让王妃踢被子着了凉,再者到了晌午定要叫她起身用饭,且不可叫她再贪睡。”
这般的细心呵护疼爱,还愁不能让王妃动情么!绿萝在心中直偷笑:“王爷放心,奴婢省得,定会将王妃照看妥妥帖帖的。”
摄政王“嗯”了声,这才起身出门去了。
绿萝一脸喜气,抬眼往自鸣钟上看了看时辰,召过青灵吩咐:“还有一个时辰便是饭点儿了,你去厨房吩咐他们准备起来,王妃早间都没有用饭,午饭需提前一些。”
青灵应了声,见她要进内室去,忙喊住她:“绿萝姑姑……”
绿萝回身:“什么事?”
青灵道:“姑姑您还记得么,前些日子除了您,咱们都被差去别院当差了,后来王妃心善,跟王爷求情才召了咱们回来……”
绿萝点头:“确实如此,有何不妥吗?”
青灵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早前去厨房端王妃的汤药回来,见着以前在咱们院儿中做洒扫的侍女桃伊了,天可怜见的,给差去了厨房当烧火丫头,弄的更是干瘪黑瘦,哭的眼泪丝丝的想让我帮她求个情,好要了她回来。”
绿萝已经对桃伊没了印象,只听说是个洒扫的丫头便没放在心上:“这我可做不了主,需待王妃醒来,同王妃求情才是。”
清灵忙说是,她自然晓得要跟王妃求情,只是不好越分位,总要提前知会她这个大姑姑才是。
二人在内室里侯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听得鲛绡帐中有动静传来,绿萝忙躬身在前问道:“王妃可醒来了?”
里面有细碎的声音响起,似是翻了个身儿。
绿萝同青灵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捂嘴偷笑,小心的掀开鲛绡帐一角,果见那人儿侧着身子依旧睡着,细嫩的胳膊搭在锦被上,连带着露了半个身子在外头,她身上只穿了个淡蓝色的软绸小衣,因睡的久了,扯开了大半领口,露出一片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头布满了青痕,显见是昨夜被疼爱的狠了。
青灵年纪小些,登时便红了脸,又忍不住往上看去,那一张小脸儿,似吸尽了琼浆玉露一般,美的能夺人心魄,她又是呆了一呆,忍不住的赞叹:“王妃可真美……”
绿萝没工夫理她,替西泠月盖好了被子,轻唤慢唤的总算是将她唤得醒了过来。
西泠月不堪其扰,缓缓睁开了眼睛,只觉全身上下都是酸疼的,昨夜的事情这才纷至沓来,让她面上渐渐泛起了红晕。
绿萝扶了她起身:“王爷早间给王妃喂了药便出府处理政务去了,到晚上会回来再喂王妃服药。”
早上他喂她药,她迷迷糊糊的多少也知道,这时候清醒过来才觉得臊的慌,哪个用药要人一口一口渡进来,孩童一样!
西泠月只觉得耳根子都在发热,忙岔开话题:“兰汤备好了么?”
“早备下了,就等王妃前去呢。”
西泠月点了点头,在她和青灵的搀扶下出了床榻往碧纱橱去,青灵见状忙瞅准时机将桃伊的事情说了。
西泠月微顿,想了想问道:“做洒扫的桃伊?可是那个前段时日陪我和绿萝出府的那个丫头?”
她这一说,绿萝才想起来:“正是,正是她,刚还说熟悉呢!”
西泠月看了她一眼,叹道:“她和青灵她们一样,都是因我而受过,若不能将她召回来,我心中实在难安啊!绿萝你现下便差人将那丫头召回来吧,这样的小事儿,应不用再让王爷定夺了。”
她素来心善,如此反应在绿萝意料之中,又想两人如今这样如胶似漆的,只是一个洒扫婢女确实用不着似以前一样小心翼翼了,便应了声,出去差了人和青灵一起去将桃伊带回来。
她们动作也快,西泠月刚穿好衣裙,青灵便回来复命了,西泠月颔首:“带她过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