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拗不过她,硬是被拉去市中心那新开的步行街,也就是新闻里频频出现的‘杰世卓越’旗下的购物广场,现在人们生活富足,一到周末闹市区就是黑压压的人头一片,我这种长期不出门的人,瞧见这样的场面竟有些害怕。按照soso得体的解释,我这是发自内心的拒绝外界事物,是一种心理疾病。我承认我有病,可我就是乐意。
按soso那小资水品的消费,今天必定是血腥的一天的,扫荡衣物的速度可以用战斗机来形容。不得不感叹,用钱消减日常工作压力是个好方法,可怎么感觉是恶性循环啊?
待到我全身上下挂满了购物袋时,soso拉着我进了一间专卖店,我疑惑的盯着她,她像极了贴心的小媳妇,拿起一件不规则拼接样式的深色衬衣,在我的身上比划,我索性坐在客座上将手上的袋子放下,揉着手指揶揄她:
“此时此刻,你就像我贤惠懂事的好媳妇又像我妈。”
Soso带着幽幽的目光,挑逗的勾住我的下巴,语气暧昧的说着:“错~准确的说,你此刻像极了我包养的小白脸。”
“我呸!”
一旁的导购神色尴尬的盯着咱俩暧昧不清的举止,我侧过头不去理会soso的挑逗,却意外的发现站在装饰橱窗外的Phoebe,她怎么会在商场里?身后簇拥着一票子西装革履的形色男人,真壮观,像极了商战大片的画面。
Phoebe意气风发的站在外面,似乎在跟身后的人说些什么,眼睛却落在我的身上。虽然我们隔着一层玻璃窗,但是她那带着讽刺的眼神,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混蛋,尴尬而窘迫。
我不知道是该出去与她寒暄,还是就待在原地视而不见。soso顺着我的目光朝外看去,接着她俯身勾搭住我的肩膀,做出小女人状,详装着撒娇,满是邪邪的恶意:“亲爱的~人家还在你的身边呢,干嘛心不在焉的盯着外面的美女呢,瞧你的小眼神儿,可真露骨!”
“你大爷的,恶不恶心啊!”
我一边极力推开soso,一边躲过Phoebe的眼神,再当抬头时,窗外已不见她与那一票人的身影。怎么感觉只要有Phoebe存在,似乎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Soso调侃着:“怎么?看着美女眼馋啦?你也不瞧瞧她那气势,咱高攀不起的。”
我并没有直接了当的告诉soso,刚才那女人可是我长期暖床对象,只是悻悻的叹口气,眨巴着眼睛深思,在当回过神来时,soso已经帮我打包了几袋子衣物。
我诧异的惊呼:“你当真包养我啊?都不问我喜不喜欢,试也不试,就这么买了?”
soso傲娇的伸手抚摸起我的脑袋:“你这没了妈妈又没了媳妇的苦娃娃,就让姐姐我给你无微不至的关爱吧。姐姐我的眼光你放心就是了,对你这么好,还不快快拜谢。’
我懒得理会她这般臭美,soso对我的好是真好,不求回报只求我平安。我自然是一笔一笔的记在心里头,大壮出国前再三叮嘱要我好好照顾她,可是这些年总是我在找着她的麻烦,我摸着鼻梁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些袋子:
“等有钱了,我会还你的。”
soso挽住我的胳膊,脑袋靠在我的肩头,步伐轻快:“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等大壮回来了,我们还能一如既往的疯狂,所以你答应我,不要再去纠结那些没有必要费心的事儿了,好么?”
我们俩走在街头,总是引得别人侧目,大概是有人误会我和soso的关系吧,我没有再去想Phoebe的神色,直到晚上,我和soso坐在我们三人曾经常去的那间酒吧———Comma。
Comma的老板是一对好了有些年头的女人,但这里并不是一间定义为les的酒吧。大多数回头客,男男女女各色人都有,我们太过喜欢酒吧暖色调的慵懒装饰,所以学生时期没事儿了,总会来这里坐坐。
我也曾带着慕多然来过,可是她似乎不大喜欢清吧蓝调的死气沉沉,总是匆忙离开而告终。现在好了,没有人再不耐烦的催促我快走,我笑着同迎上来的浦柯和溪耳打招呼,溪耳笑着伸手摸摸我的脑袋:“哎呀,稀客!你再不来,我都快忘了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