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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疯狂打脸(1 / 2)

何鸢那两杯酒倒的很有想法。

一杯泼吕薇依的脸上,泼脏了她的漂亮脸蛋。

一杯从她的头上倒下来,弄湿了她精心呵护的发型。

双管齐下,直接叫她从‘凤凰’变‘山鸡’。

任她平时如何在诸位有‘志’青年面前卖弄风骚,此时这模样,断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何鸢泼完了水,并没有离去。

她坦荡荡的站在原地,似乎不怕与人对峙。

方才一人喊:哪里来的疯女人。

何鸢听了,不急不缓,慢吞吞道:“比起我,吕小姐现在更像疯女人吧,我说的对吗?”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哪怕‘陈静’穿得土里土气,没有打扮过,脸上也只画了淡淡的妆——在这灯红酒绿,暧昧的强光之下,这点儿妆等于没画。

尽管如此,她也比现在的吕薇依体面地多。

梁凡连忙招呼人拿来了毛巾和干净的水。

酒是两杯好酒。

喝下肚子里是好酒,叫人身心畅快,但糊在脸上就令人黏腻难受。

吕薇依眼睛难以睁开,方才闭眼闭的不够及时,小部分的烈酒倒进了眼睛里,导致她现在无法睁开自己的双眼。

梁凡亲手服侍她,将毛巾打湿,轻轻的擦拭她的脸蛋。

吕薇依气的浑身发抖,梁凡刚刚给她把脸清理干净,还未来得及清理头发,吕薇依已经一把推开梁凡。

她来势汹汹,上前一步,眼睛尚未睁开,只眯起一条缝,透过缝隙模模糊糊的看见何鸢的身影。

吕薇依气的头脑发胀,找都没找准她的脸在哪儿,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她从一个农村小妹到斜坡的当家花魁,整整花了八年时间,后面这四年,她再也没有从谁那里收过如此欺辱。

这个疯婆子竟然敢在斜坡里——在她的地盘上——用斜坡的酒泼她,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公子哥儿的面!

吕薇依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一个体面,何鸢对她的羞辱让她几乎发了狂,双眼发红,这巴掌眼见得就要落到何鸢的脸上。

可最后,也没落下来。

她的手叫一个男人抓住了。

这男人,就是孙凯。

孙凯中午的时候从霍明的办公室里出来,想起在楼下见到的陈静,一副楚楚可怜,无依无靠的模样,看得他心里抓心挠肺的痒。

在别人看来,陈静相貌平平,打扮一下勉强算得上是美女,唯一出众的就是她的学历和头脑。

但嫁给霍明之后,这两个出众的东西也没了什么用处。

没人瞧得上她,她却偏偏入了孙凯的眼。

如果陈静不是霍明的妻子,她换成是任何一个人的妻子,孙凯恐怕都已经对她下手了。

他有一个没人知道的喜好,就是爱睡高材生。

看到那种高高在上的文化人被他压在身下狠狠侵犯,会叫孙凯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征服感。

陈静下午的模样,便勾出了他体内的邪念。

孙凯总不能真的对自己的嫂子下手,霍明那个男人是个占有欲强的可怕的变态,他就算不喜欢,也不可能把陈静送给兄弟几个玩一玩。

因此,他从耀辉集团出来,便急着来斜坡找个高学历的小姐泄火。

火还没泄,便看见大厅里这一幕。

彼时众人围的还不算紧,透过一丝缝隙,叫孙凯看见:人群中间起冲突的,正是陈静和吕薇依。

孙凯赶过来的及时,吕薇依那一巴掌到底没有打上陈静。

孙凯抓住了她的手,开口:“依依,有什么话好好说,动手就没意思了?”

吕薇依恢复了一丝清明,见眼前的人是孙凯,没有发作。

她对男人向来宽宏大量。

孙凯回过头,说道:“嫂子,你这是在干嘛?”

何鸢站的笔挺,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按照陈静的性格,现在说话了才有问题。

她需要给吕薇依一个表演的舞台。

果然,见何鸢没说话,吕薇依整理好头发,当即把刚才的一切说了出来。

这一回都不用她去颠倒是非黑白,因为事实就是——何鸢泼了她两杯酒。

吕薇依:“孙哥,哪儿都有规矩,我们斜坡也有斜坡的规矩,陈静今天泼了我的酒,让我在大家伙面前丢了人,我教训她,是理所当然的,你说对吧。”

孙凯道:“你之前也做过这些,依依,适可而止,别闹了。”

吕薇依知道孙凯对陈静一直有点儿什么旖旎的意思,见他不帮自己,全然一副帮着陈静的模样,吕薇依翻了个白眼,登时连孙凯的面子都不想给。

人群中,一人附和道:“孙凯,你这可就强词夺理啊!”

出来的,是何鸢在门口碰到的范伟天。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人群里面的,端了一杯酒,舌头在口腔里顶了一下,站了出来。

范伟天头上那撮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环境的影响,显得更加油腻。

孙凯和范伟天两人虽然是霍明的狐朋狗友,但也是面和心不和。

范伟天看不起孙凯明明都是一起出来嫖的,却还要在家里端个长子认真努力的好青年形象,认为他虚伪。

孙凯则是因为范伟天看他不爽,他当然也看对方不爽。

二人都顾及这霍明的面子,没有当面闹起来,实则关系如履薄冰,只要稍微一块小石子砸上去,这块薄薄的不堪一击的冰层就会立刻碎成一片一片。

再往下,就是寒冷到极点的深水区。

如今,这一块小石子就是吕薇依和陈静的矛盾。

范伟天和吕薇依算不上太熟。

吕薇依作为霍明的女人,每一次霍明来斜坡和他们鬼混,这女人总会陪在霍明的身边。

说话声音娇滴滴,人也娇滴滴,水一样,哪个男人不喜欢?

一来二去,范伟天就是和吕薇依人不熟,也混了个脸熟。

有时候也能搭上一两句话。

不过就算吕薇依再怎么千娇百媚,霍明的女人,众人就算是有那个贼心去想,也没那个贼胆子去碰。

范伟天这时候站出来为吕薇依说话,纯粹是为了膈应孙凯。

再一个,他也不大喜欢陈静这个清高的婊.子,如今陈静陷入了这种僵局,他一马当先的来落井下石。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陈静先泼依依的酒,嫂子,这就是你不对了,虽然霍哥宠爱依依吧,但你作为她老婆,你不但不和依依姐妹相称,共同伺候霍哥,你还在后宫给霍哥添乱,你看看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范伟天,你也适可而止,大清早就亡了,霍哥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你做什么三宫六院的美梦呢?”

“哎哟哟,哎呦喂,孙凯,你这是帮陈静说话?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我要问问你什么意思。”

范伟天狞笑一声:“我什么意思不知道,但是大家伙儿可都知道,你对陈静有什么意思哈!”

周围一片哄笑。

何鸢:“你不用为我出头。”

孙凯:“嫂子,是他们欺人太甚,你不用怕……”

“哈哈哈哈哈哈!”范伟天一阵大笑,打断了孙凯的话,往地上呸了一声:“狗男女。”

孙凯气血方刚,良好的修养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遑论气度二字。

他当即揪着范伟天的领子,光速和他扭打在一块儿。

现场因这两个大爷打在一块儿,乱成了一团糟。

何鸢退后几步,以免打架的两个男人伤到自己。

孙凯与范伟天怨恨积攒的久,如今各种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打起架来就格外不讲情面。

他先扭住了范伟天的衣领,范伟天立刻火气爆发,伸手就抓着他的手,另一只空闲的手给了孙凯的右脸一拳。

这一拳用力极大,孙凯的嘴角当即被打出了血丝。他低吼一声,像头野蛮的公牛,把范伟天一个劲儿的往前顶。

范伟天身材瘦弱,又因xī • dú酗酒等多种不良习惯,导致他的身体打起架来宛如一张纸片,颇有些不堪一击。

面对保养良好,时常去健身房的孙凯,他除了刚才热血上头,打了孙凯那一拳,占了点儿便宜之后,接下来几乎是被孙凯压着打。

二人都打红了眼。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

斜坡酒吧公子哥闹事儿是常见的事情,一开始众人都没放在眼里。

但这回闹事儿的两个公子哥都是霍明的人,霍明的兄弟和他本人,跟斜坡的关系千丝万缕,更何况斜坡的这位‘一姐’还跟霍明搅在一起不清不楚的。

梁凡一看这一幕,也慌了。

若换成普通的人闹事,梁凡大都冷静沉着,他在这儿工作了这么多年,不会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

可眼前这二人——梁凡只得看向吕薇依。

他是个人精,聪明的很,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就算做主了,但如果一旦得罪了其中的哪一个,他的后半辈子就在淮京寸步难行。

不过吕薇依就不一样了,她有霍明做靠山,就算是把孙凯和范伟天得罪完了,霍明也会帮她撑腰。

梁凡心道:我才不做这个冤大头。

他立刻问道:“依依姐,这事儿怎么办?”

吕薇依自己从头到尾狼狈不堪,这么多年来维持的体面在这一刻丢的一干二净,梁凡偏还要挑这个时候来问她怎么办。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办,只想让‘陈静’立刻去死!

吕薇依咬着牙,盯着陈静。

眼前这混乱的一片都是她造成的,而这个当事人此时却退的远远的。

站在混乱的外围,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吕薇依一想到陈静此时定在心里狠狠地嘲笑她,她就气的五脏六腑都揪着疼。

这个疯女人凭什么站在外面风轻云淡的看,凭什么不努力就可以嫁给霍明,她现在就应该被人推到混乱的中心,然后被踩死,被踩碎!

吕薇依想到这里,突然茅塞顿开,心生一计。

“他们打架,你觉得我们劝的回来吗?我看只能出点事情,两个人才会分开。”

“依依姐,出什么事儿啊?”梁凡为难道。

“出什么事,还用我教你吗?”吕薇依斜眼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陈静。

梁凡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陈静身影半边藏在黑暗里,形如鬼魅。

梁凡见过陈静不少次,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一眼撇过去,看到陈静时,竟然让他从内而外的,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了恐惧。

这恐惧稍纵即逝,梁凡很快就恢复正常。

只是心里不免纳闷:这个陈静怎么跟个鬼似的?

吕薇依的意思,梁凡已经听明白了。

她口中的出事,不是别人出事,正是要叫陈静出事。

二人面前,原本只是孙凯和范伟天的单打独斗,已然变成了一团混战。

原因是范伟天‘身娇体软’,不堪孙凯的毒打,便吆喝了一声。

他今天是和自己弟兄们一起来喝花酒的,人群中,一听到范伟天的吆喝,这些人立刻一拥而上。

孙凯很快就从优势方成了劣势方,他就算把自己的身材保养的再好,此时也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接连败退。

身上,脸上,和背上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创伤。

他范伟天有兄弟,孙凯在斜坡喝了这么多年的酒,难道就没有几个朋友了吗?

答案当然是有的。

范伟天的朋友一上来,帮着范伟天揍人,那么默认的一对一打架就结束了。

孙凯的哥几个当然不能看着孙凯挨揍,因此挽起袖子,直接加入到这一场混战之中。

现下,大厅中间的客人都退到了墙壁边上,一群人打架,掀桌子踢凳子,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模样。

可见这证明了一个道理:人类无论获得多少知识和金钱,他本质是一个被激素控制的生物。

在推搡之中,也有无辜中枪的客人,走着走着就被迫加入战局,打架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事态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控制,其中一人高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报警了!”

报警?

在斜坡根本没有报警一说。

吕薇依道:“把他的手机打下来,推他进去,顺便把陈静解决了。”

梁凡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朝着高声呼喊的人走去。

梁凡走到他身边,开口道:“先生,请理智一点,这点小矛盾我们斜坡会自己处理好,不需要警方插手。”

这客人不知道是哪个公子哥带进来的土老帽,一点儿也没见过世面,一看这场景,当即像个公鸡一样,打鸣儿似的尖叫起来:“小矛盾?这是小矛盾吗!再打下去都要死人啦!”

淮京城内枉死的人一天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能在乎你这么一条人命吗?

地位越是高的人,有时候就越不把底层老百姓的命当做命。

好似那只是一根可以随意践踏的杂草,要它死就死,要它活就活。

梁凡见说两句这人不听,越说他,他还越来劲儿,险些在这里和他讲起道理来!

梁凡可没工夫听他讲道理,趁这人不注意,伸手一推,就把人推到了下面混乱的战场中。

下面,原本打架的人在打架。

劝架的人也被迫打架。

推一个人下去,那么乱的场面,不死也得重伤。

梁凡不动声色的走到陈静的位置,她依旧静静的伫立在原地没动。

梁凡道:“陈小姐,这都是因你而起,你不觉得你要负责吗?”

何鸢:“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凡厚颜无耻的人见多了,耐着性子说:“要不是你泼了依依两杯酒,孙凯和范伟天能打起来吗?”

何鸢:“我只泼吕薇依的酒,他们俩打起了和我无关。”

梁凡:“你这是逃避责任!”

何鸢:“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梁凡懒得和她说了,这里场面混乱,灯光也不好,监控录像都是掌握在斜坡自己人身上,他就算是来硬的把陈静推下去,无论死了还是重伤,回头把监控录像一剪,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出来。

更何况,会有什么人不想要命了来查斜坡?

人民警察吗?那也太可笑了。

梁凡当机立断的动手。

何鸢因此事尽职尽责的扮演着陈静,所以面色大惊:“你干什么!”

梁凡:“陈小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看你干脆下去劝劝架,叫他们别打了,如何?”

梁凡嘴上说的客气,手上的动作却粗鲁。

‘陈静’面色惶恐,好似知道他要干什么,卖力的大声尖叫,企图引起众人的注意。

但是现场这么乱,谁还管这个角落里发生了什么事。

‘陈静’力气颇小,根本抵不过梁凡粗鲁的对待,她被.干脆利落的往下一推,险些站不稳,滚进人群里。

下面的男人你来我往,直接将‘陈静’弱小的身躯淹没,卷进了战斗里。

吕薇依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个快意的笑容,她现在甚至想开一瓶87年的拉菲庆祝一下陈静的下场。

梁凡看着陈静被卷进去,当即认为她不死也残,看也没看,直接转身去交代任务。

何鸢被他推下来,看着这一群混乱的人类,自相残杀,活像苗族的养蛊。

她淡然的在这混乱的人群中立住了脚,有人冲到她边上,或者不小心撞上来,不是被她折断手就是折断脚。

动作快狠准,断的那群人措手不及,连惨叫都发布出来。

由何鸢加入这场战斗之后,内围‘死伤惨重’,惨叫声连连,不忍细听。

关键是她动手太快了,行踪如同鬼魅,那些人被谁折断手脚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浑身一冷,咔嚓一声,哪里痛,便可知自己断了哪里。

尖锐的惨叫接二连三的传出来,比之前更加厉害。

至此,就连吕薇依也觉得,下面是不是打的太厉害了,要不要派人拉开?

斜坡有自己的警卫队,一般遇到这种打群架的场面,拉不下去了,就直接派警卫队镇压。

吕薇依皱着眉头,说道:“叫警卫队来?”

梁凡立刻去拿对讲机。

哪知道,警卫队没来,斜坡的大门先被人猛的一脚踹开。

接着是一声枪响。

“警察!不许动!”

吕薇依愣住。

大门敞开,外面一队武装警察鱼贯而入。

枪响之后,大厅内恢复死寂。

斜坡一个月有两三次要被当地的警察扫荡一番,吕薇依愣过之后,并没有当回事儿。

她知道老板上面有人,因此不大惧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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