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房间里一片静谧。
时迁没等到何鸢的回答,他中了魔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何鸢的嘴唇。
他不是没有亲过何鸢的嘴唇。
但那一次能叫亲吗!
他依稀记得,何鸢就是在公交车上给他做了个什么能见鬼的仪式,最后亲完了一点儿旖旎的氛围都没有,她还在他的舌尖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分开的时候,满车的恶鬼群魔乱舞。
就这么坟头蹦迪的场景,能有个屁的感觉。
时迁当时就光顾着痛了。
现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怎么看怎么适合发生一点浪漫的爱情故事。
时迁耳朵里都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咕嘟一声,十分响亮。
他怀疑何鸢也能听见。
隔得这么近,说不定连他鼓似的心跳声全部能听见。
时迁缓缓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他慢慢的把身体往下压,在二人嘴唇距离只有零点三公分的时候,何鸢开口。
“同意什么。”
太近了。
何鸢一开口,简直是贴着时迁的双唇说话。
短短几个字,她便若有若无的碰着他,把他心里的火烧的更旺。
时迁:“同意……”
他破罐子破摔,心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时迁猛地亲上她。
四瓣嘴唇狠狠地黏在一起,触感柔软美好的超出他的预料。
时迁当然不敢多亲,他只纯情的贴了一下何鸢的嘴唇,脸色便爆红。
他作为一个男人来说,确实纯情的过分了。
时迁从小对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感冒,长大的之后从各路人马哪里听来了不少荤段子,实战经验为零。
但是脸皮厚,口才好,乍一看,他仿佛是个身经百战的人。
其实不然,长这么大,连个姑娘家的手都没有拉过。
他亲完之后,结结巴巴,接着说完了上半句话:“……我这么做。”
何鸢淡定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意义何在。”
时迁脸色一白。
心中那点儿暧昧的心思全没了。
他心中突然冒气一股邪火,翻过身,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气鼓鼓的:“没有意义!”
何鸢纳闷:“没有意义你为什么要做?”
她和时迁的脑回路在两条线上。
时迁:“你什么都不知道。”
何鸢一听,有些争强好胜,开口呛了他一句:“我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哪里知道这一点,彻底把时迁的不满给点炸了。
他重新翻过来,坐起身,盯着何鸢。
何鸢也盯着他,两人谁都没有把眼睛挪开的意思。
时迁突然狗胆包天,伸手摁住了何鸢的肩膀。
后者眉头一皱,就要反抗。
如果叫她反抗,起架来,时迁明天早上就不用下床了。
时迁一见她这样子,当即很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怂了。
他喊道:“哎哎哎!干嘛呢!说话不兴动手人!”
何鸢拧着眉头,不知道思考什么,半晌,把自己转过去。
她看起来是不追究这件事了,躺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时迁往她的方向看了几眼,确保对方真的不会起身时,才松了口气。
他心中更加郁闷,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情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时迁把他的菜篮子推了出来。
他上回无照开豪车,好险没被路上的交警发现,否则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这回过年,淮京查的更严,他断然不敢在犯上作乱,更何况今天回去还要见时父。
时父对外脾气很随和,但是对时迁格外暴躁一些,时迁从小在棍棒底下长大,所以对时父忌惮。
进了小院子,推开门。
时迁招呼:“我回来了。”
时妗道:“这么早?”
时迁一抬头,显然是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时总裁竟然能抽空回家,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今年过年也只有我跟妈了。”
时妗:“公司里不是很忙,我回来看看,对了,上回你找的那一批小孩儿是怎么回事。”
时迁进门:“一点小事,你别管了。”
何鸢跟着他进来。
时妗愣住。
她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没带人回家过,更遑论是个女人。
何鸢见到时妗,点头。
时迁介绍:“我领导,警局的何处长。”
他对家里的人都是这么介绍何鸢的。
如果要介绍她其他的身份,恐怕得准备一本新华字典那么厚的介绍资料才行。
时妗见到何鸢,一时间把自己想要质问时迁的事情忘了。
她这次之所以赶回来,不是公司不忙。
什么公司到了年底之后能不忙的,时妗是因为听到了最近淮京里面的一些风言风语,这才赶回来想问问时迁,这是不是真的。
起初只是听到几个平时经常合作的客户在饭桌上谈天的时候,无意间想自己提起,似有似无的暗示时迁好像和霍家的那位霍太太搅和到一块儿了。
时妗起先一听这些东西,都当做是无稽之谈。
她对时迁的了解足够深,心知时迁不是这种人。
可后来谣言越传越烈,最后是自己挚友在一个私人会所见面时,提到这事儿:“你回去看看迁儿,叫他别跟霍家的人扯不清楚,他们公司账本做不干净,估计有人要整他们,你叫时迁当心点儿。”
时妗听到自己的挚友都这么说,心中原本的那一份坚定直觉,开始动摇了。
事关时迁本人,当姐姐的过年再怎么忙,也抽了个身回家,算和时迁谈谈。
如果时迁真的和那个什么霍太太有私情……
结果这一点,在看到何鸢之后,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