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郡王妃坐在床上发呆,忽闻脚步声传来,她抬头,却是晚春冲了过来。
“主子。”
晚春看到她的样子,眼眶一红,捂着嘴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太过分了,姬太妃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家主子。
“哭什么,伺候我穿衣。”闵郡王妃一笑。
晚春跪在床的脚凳上,哭着道:“主子,是奴婢无能,他们把奴婢关住了,直到如今才放出来。主子,您,您受委屈了。”
“委屈什么,夫妻敦伦,不都是最平常的事吗?”一个略显尖酸刻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晚春扭头一看,却是姬太妃身边的荣妈妈带着两个健壮的仆妇入来,手里还拿了一个红色匣子。
闵郡王妃看到那匣子,垂下眸子,捏住了被子一角。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请王妃下床宽衣,老奴为王妃更换床单。”荣妈妈福了一礼,面无表情地道。
闵郡王妃道:“你们先到一旁等候。”
荣妈妈站着不动,她身后的两个仆妇亦如是。
晚春怒道:“你们放肆,是把王妃的话不当话吗?”
“晚春。”闵郡王妃冲她摇头,又看向荣妈妈,淡道:“请妈妈到一旁等候。”
这语气,提高了不少,她的眼睛亦是一眨不眨的瞪着荣妈妈,眼眸清澈如水,仿有流光在其中跃动。
闵郡王妃,是头一次摆款儿,尊贵,骄傲,不容违逆。
荣妈妈眸光闪了下,微微低头,后退几步,来到了门边候着。
她退让了。
闵郡王妃这才向晚春点了点头,后者擦了眼泪,上前替她更衣,在看到她身上出现的红紫色,空气里还有淡淡的不明味道时,她的双颊有些滚烫,但眼眶却更红了。
主子好苦。
闵郡王妃站在地上,双腿发软,差点栽倒,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并用力掐着晚春的手臂才不至于甩地上去。
她扭头看了一眼床上,有一抹红映入眼帘,不禁脸热。
荣妈妈此时已带着人过来了,飞快地扫向床上,神色满意,把那块帕子收入匣子里,两个仆妇又飞快的更换床单被褥。
紧接着,有丫鬟端着托盘进来,是一盏红枣燕窝羹,还有几碟小点。
“太妃娘娘有令,王妃侍奉王爷有功,近日就在屋里好生休养,不必在外走动。”荣妈妈对两个仆妇道:“你们好生伺候王妃,不能让王妃有半点闪失,否则,要你们的命。”
“奴婢领命。”
晚春反应过来,瞪眼诘问:“你们,你们这是想软禁王妃?”
“是请王妃休养。”荣妈妈丢下这一句,便大步走了出去。
闵郡王妃眉心蹙起,让人提了水来沐浴,坐在桌边,看着那红枣燕窝羹,唇线抿了起来。
姬太妃此举,是怕她瞎折腾,或是要吃药避子,故而才让人监视着她么?
闵郡王妃气极而笑,看来太妃娘娘是极有自信认为自己可以熬过引蛊这一关呀。
“主子?”晚春有些着急。
闵郡王妃冲她笑了笑:“无事,把平日我看的经文取来,就这么着吧。”
既如此,那她就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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