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令申沐浴期间,玉冰被夏麽麽打了二十板子,她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不用多想,一定是玉画陷害她。
可此时玉画是通房,她只是大丫鬟,想去搜玉画的房间,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麽麽也不是善茬,立刻把所有人都召集问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待韩令申穿戴整齐,才向他禀报道:“少爷,不如您亲自审问,看看还有没有问题!”并把玉冰的惩罚说了。
韩令申叹了口气说道:“奶娘,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即便我娶了月珠,也不会薄待你,母亲对月珠心有芥蒂,她身边的人又都是临州来的,日后慧升院的事还是得靠奶娘看着!”
张麽麽见韩令申揭穿她的小心思,不由的老脸一红跪了下来,说道:“是老奴糊涂了,但玉冰是自己人,这次也不是她的错,不如饶过她一次吧!”
韩令申虽然没有说惩罚玉冰,但是事情犯在她手里,韩令申若要追究,张麽麽并不敢多劝。
此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虽然韩令申很想趁机把玉冰配了人,但她是薛蕙兰的人,如今母子两人正闹矛盾,他并不想轻举妄动。
此时在房中玉画吓的手脚发凉,这次的事情并不是她下的手,没想到除了她,在慧升院还有柳氏的人,如今别人都动手了,她若是再这样龟缩,一定难以善了。
第二天,薛蕙兰看着来给她请安的韩令申,心情很是复杂!作为靖国公府的宗妇,韩令申出京前消失一天一夜的事,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加上风和园的崔月珠不巧也病了,无论怎么想,她都能肯定他们定是不在府中。
可是薛蕙兰已经跟韩令申吵了好几次了,如今韩世文又不在靖国公府,她也不想和韩令申再争执,怕两人吵得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人从中劝解。
“你父亲也是,你马上要殿试了,也不知道体谅你!”
韩令申见薛蕙兰好声好气的和他说话,自然知道她不想计较他的出格之举,便也不想提崔月珠惹她生气。
“母亲近日可进宫了?宪华可还好?”
崔月珠对于宪华要嫁给韩令琪,心里很复杂,不过她很不看好这门婚事,齐延帝也是知道韩令琪的身份,如今答应婚事,不过是为了安抚宪华,等过段时间宪华情绪稳定后,这门婚事肯定会作罢,若不然为何不定婚期呢?
真的好笑,柳氏以为韩令琪有了世子之位,就能掩盖他那不堪的身世。
“你大哥給宪华写了封信,你祖母那么多年不进宫的人,为了送信,都舔着老脸进了宫。”
韩令申闻言叹息,看来宪华已经心软了,想起还在牢里的荣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韩令申在主院逗留还没有多久,张麽麽却急匆匆的来请他回去,见此,韩令申不由的有些奇怪,早上张麽麽不是把院中的事情都禀报了吗?
不过张麽麽在韩令申心里的地位还是很特别的,既然找到了这,一定是重要的事。
和薛蕙兰告辞后,韩令申就随张麽麽回了慧升院,一路上张麽麽难堪的禀报道:“老奴辜负少爷的重托,昨晚浴房出事还未查出缘由,今日少爷卧室的花草都死了。”
花草养了这么久,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枯死,而且花草又不似动物,死状还是能看出一点端倪的,那模样明显是被人浇了药物。
韩令申看着慧升院跪着一地的人,不由的有些头疼,他是男子,并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以前虽然觉得院子的人太多,但没想到这么多,看着大多都是容貌出众的侍女,有些疑惑的问道:“上次不是都送出去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
张麽麽闻言为难的回道:“自从送出去后,各房又送了一些,想来是因为玉画姑娘吧!”
玉画虽然明面上只伺候过韩令申两次,但她的存在表明了韩令申和他父亲不同,再说即便韩令申不收房,他们也是好意。
韩令申留着玉画只是防止宣和堂在塞人过来,没想到宣和堂不送,其他房却动了心思。
韩令申想着等会让张麽麽清理清理,这么多女人,崔月珠嫁进来肯定不会高兴,现在玉画的事,韩令申还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呢,毕竟他还得留着玉画一段时间。
此时跪在前面的玉画手脚都有点发抖,昨晚她才偷偷把药从她娘那里拿回来,谁知道今天又出事了,玉画使劲安慰自己,药粉已经放到粉盒里,那颜色和一般的脂粉没有区别,她只是用在身上,应该查不到吧。
可韩令申偏偏带着变色的朱玉手串,经过玉画身边的时候就变色了。
“把玉画拖出去杖毙!”
玉画闻言明白事情败露,但还是强撑着哭求道:“今日奴婢没有进过少爷的内室,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韩令申心情很乱,心里已经有些怀疑给他下绝子药的不是韩令琪,而是柳氏,他就不明白了,他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孙子,至于恨到他断子绝孙的地步吗?
“你身上用了什么?不是想给我下药,而是自己做了药引,想让我中毒吧?玉画,你最好乖乖招了,到底是什么药,我没什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