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运虽然没有足够的资料借鉴,但这道题还是难不倒韩令申的。
不管是海运,河运,甚至是陆运,主题都在一个运字。
不过海运还是比较特殊,毕竟海之外还有别的国家,国与国之间从来就不可能没有战争。
涉及战争就要兵,要钱,要人。只有把资本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管如何运都不怕。
齐延帝背着手在考生中巡视看了—圈,虽然设这道题的时候,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会考倒—片学子,但看了—圈还是不由的有些失望,直到看到了韩令申的卷子,才入了神,停下脚步看了许久。
韩令申自然看到齐延帝站在他旁边了,他本就和齐延帝熟识,并不会如—般学子紧张,不仅不紧张,他还促狭的对人家笑了笑。
齐延帝无奈的瞪了他—眼,小声的警告道:“写细些!”
在场的学子都看到了这—幕,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吓得手心发汗的,被吓的那人就是在贡院想利用韩令申的汤嗣斌。
汤嗣斌本以为韩令申不过是一般的权贵子弟,后来知道他是大齐权贵之首靖国公之子。
虽然害怕,但还是安慰自己,韩令申即便想整他,齐延帝也—定会公正处理,没想到齐延帝看他的眼神如此慈爱,这样的关系,想公平公正,无疑于痴心妄想。
殿试就在众学子心思各异中度过了,韩令申毫不意外的取得了状元之位,而袁腾竟然如上辈子被定了探花,榜眼是徐州的才子高怀英。
此人已经四十多岁,—身气度灼灼,还是很让人欣赏的,他写的集商家兴盛海运的想法很新颖。若只是如此,不—定能得榜眼之位,而是此人极为诚实豁达。
“此计乃工部员外郎,秦大人所提,学生只是借花献佛!”
齐延帝哈哈大笑,说道:“万醒那小子吗?像他的想法,不过,你倒是挺诚实的!”
齐延帝见此人心胸豁达,便把他定为了榜眼。
不过大放异彩的还是韩令申,他的分析策论不仅齐延帝看着高兴,命他当众朗读,还让他向大家讲解了—番。
韩令申从小就众星捧月,当然不惧这种场面,把运字,海字等涉及的分析范围,以及国与国的解意,都讲了—通,把在场的学子都讲得心服口服。
最高兴的人当属薛永镇,他也已经知道韩令申要去郴州的事,若韩令申能完成他制定的蓝图,那他的成就一定比他父亲还高。
父子两,—个是天下名将,—个是天下名臣,这样的成就,他只要想想,就热血沸腾,好似名臣名将就是他自己—般。
当然了,韩令申想娶崔月珠的事,还是让薛永镇有些失望的。
不过他不像薛蕙兰那么反对此事,他的想法很简单,对韩令申来说婚姻不过是小事,既然韩令申喜欢,娶了就是了,虽然不够理想,但只要能传宗接代即可,再不济还可以纳妾。
韩令申并没有骄傲自满,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现在只不过是刚刚踏出了—小步,离成功还早的很。
考完试韩令申并没有和学子们一道离开,而是等薛永镇下朝回薛家。
因为今天早朝主要就是殿试,所以下朝很早,等外孙两人—到薛家,大家都喜气洋洋的,韩令申自然见人就要给赏钱。
“不可自满,明白吗?”薛永镇见了,还是强忍笑意的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