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娃本来正对伊芙琳的突然沉默有些奇怪,打算抬头看看怎么回事,却没想到自己男人突然过来,温柔的为自己抚平眉头,嗔怪的白他一眼,随后含笑欣喜着闭目怡然享受起来。
赵雷心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扭头瞥着寡姐,一脸的贱笑。
寡姐深吸几口大气,把牙咬的嘎吱响,面红耳赤双拳紧握,随后干脆偏头不看他俩虐狗,“参谋部正在紧急修改调整,完成后会立即交你审议“。
夏娃正惬意感受着爱人的殷勤体贴,长久以来,他还从未有过如此直白的情感表达,这让她觉着既浪漫新奇又有些患得患失,于是她也破天荒的散漫懈怠下来,“哦,你帮我传达一下,责令他们尽快完成,还得通过联席会议那帮老家伙的复核,时间紧迫。“
看她在那个男人的爱抚下舒适到快要shen • yin,寡姐心中好一番酸涩苦闷,再次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当即转身走到门口,在门前驻足片刻,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会立即出发去往前指,由你来主持本部参谋指挥事宜。”
听到这个,夏娃终于坐不住了,腾一下站了起来,“你要去前线?”
然而寡姐却不再多言语,直接开门离开。
夏娃看看门口,又回头看看旁边的男人,犹豫着是否追上去,一时陷入两难。
这个可以有啊,赵雷心底嘿嘿贱笑起来,赶紧滚蛋,省的老子瞅着碍眼。
贴近御姐的身后,轻吻了一下她的脖颈,将其按回桌椅上,捏弄着双肩在她耳边低语:“没事的,还有我呢,从今往后啊,就由我来给你遮风挡雨,哪怕是天塌了,也有我给你顶着,你在这好好工作,别太累了,我代你去送送她。”
说完,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俏皮的抛个媚眼摆摆手也走掉了。
御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关闭的门后,回头打量一圈又空旷寂静下来的办公室,把身子抛在椅背上,双手揉着太阳穴长吐一口气。
哎,自己男人这一下子突然换了个人设风格,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自己倒还觉得蛮舒适就是了。
另一边,赵雷紧赶慢赶追上了负气离开的寡姐,跟后面喊了好几下人家不搭理他,于是干脆上去就是一把,直接给她拽住了,“那个…伊芙琳是吧?”
寡姐正一肚子闷气没处发泄,此时被如此挑衅又怎么会客气,反手就是一招小擒拿,将他直接扭在了地上,而且还是脸先着地那种,“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要你自己识相一点,别耍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当初若不是为了eva,早几十年我就让你消失了。”
正疼的龇牙咧嘴的赵雷,听到最后,心里一颤,心想难不成,当年是你把本主老兄暗算了的?不应该啊,没道理的,“好汉饶命,千万别误会,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你且放心的去吧,万事还有我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靠着现在这小身板打肯定是打不过的,看这样子人家捏死自己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但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老子从来就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
你丫给老子等着就是了。
寡姐自己说完,根本不再理会他,一脸不屑的松了手站起来,手掌在裤子上好一阵搓揉,好像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最后瞄了眼死鱼一样爬在那的赵雷,摇摇头扭身走了。
赵雷支起身子,目光隐蔽的视奸了一遍寡姐的爆炸身材,心说拽什么拽,早晚哪天老子非给你丫掰直了不可。
站起来扑索扑索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整了整衣容往回走去,脑中突然传出艾尔的声音,“你说说,你这又是何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作死!”
你特么懂个屁,老子这是在宣示主权,不蒸馒头争口气知道么?
没再搭理她,一路回到御姐的办公室,照旧依着桌沿站她旁边,扯过她的双手摩挲起来,“我替你跟她告别了,场面相对来说挺和谐的,我俩互道珍重一笑而过。”
夏娃听他睁眼说瞎话,摇着头捏起眉心无奈一笑,她心里很清楚,这俩人长久以来就一直互相不太对付。
自己男人是因为一直都是那种恬淡性格,除了对她之外,跟谁都不假言辞,冷漠且孤傲。
而伊芙恰恰相反,性格火辣热烈,行事简单直接,甚至可以说有些冲动暴躁。
她一直都看亚当不顺眼,或许是觉得他没有担当不务正业,就知道一门心思扑在那个伊甸上,对现世的联盟事务不管不顾,而将担子都压在了夏娃自己身上,所以有些替自己抱打不平,虽然自己曾多次对她申明并不在意这点。
这其实都是因为他们两个彼此不够了解对方,按以前亚当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刻意的去上赶着敷衍迎合谁,而伊芙更是个暴脾气,稍有点不顺眼一点就着,所以,经过最初不愉快的相处交流之后,两人渐渐形同陌路,彼此无视。
可现在,亚当失忆数年归来之后,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个人,言行圆滑思维跳脱,甚至有时会让她觉得有些狡诈猥琐,也不知是好是坏。
或许如此一来,这两个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相互关系会有所缓和?谁又能知道呢?
“听你们话里的意思,咱们南部防线好像要打仗啊,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么?”,赵雷把玩着御姐的玉手,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听到他的问题,夏娃难免有些诧异,以前的他从不会过多询问参与联盟内部的相关事务,有时自己跟他讲述讨论,他都会避而不谈转移话题,甚至征求他意见时,他直接会说让自己看着办,好像只在乎自己的伊甸似的,现在却居然主动的关心起来,这让她很是疑惑,心说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但疑惑之外,还是由衷欣喜的,这样彼此就能有更多的话题交流协作,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逃亡时,那段同甘共苦的岁月,彼此依靠共享同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