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羞了,伏缉熙低着头却说不出第二次,因着手臂的伤已包扎好,虽衣裳还未穿,他却倾向燕攸宁趴于她肩上。
“想…想那天,马车上的事情。”脸已红得发烫。
燕攸宁明了,眸深处一些笑。她不过故意留燕卉虞在屋里,让她听些更不知廉耻的东西。
侧头咬他脖子上,听他敏感地哼了一声,“公主。”
夜,铜灯上昏黄的烛火轻摇,两人的身影映在墙面上,明与暗清晰。似浪潮翻涌,交融无间。
一侧小案上的菜肴酒香还飘散屋中。
燕卉虞挣扎得都累了,无声地将那些声响听入耳中,气得心梗。
两人细细的喘-息口申口今就在大殿里,比铜灯上烛火的温度还要令人燥-热。
事了,燕攸宁趴伏缉熙身上,带着笑意看着他,“卉虞还在屋里的。”
他迷离失神的目光恢复了清明,一时羞愤,“公主,故意的!”
“是阿玉自己说想要的。”她越发心情好了。
事后的春色晕在眼角,水光潋滟似含着泪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起身来。
伏缉熙总觉她事了眼里满满的情意也就淡去,让人抓不住。
次日一早,燕攸宁叫了燕壹进屋,将燕卉虞提起跪好,扯去她眼上的遮挡。
她红着眼似那书里形容的凶兽模样,要将燕攸宁瞪出个洞来。
燕攸宁就在不远的案后坐着,悠然闲散地喝着早晨店家送来的米浆。还将自己喝过一口的杯子,递到伏缉熙面前。
他就着她端着杯子的手将里头剩余的饮尽。
燕卉虞知道那是故意做给她看得,她就是想让她知道她有多不服礼教。
或许也是想让她看看,她求而不得的那个人,在她手中有多听话。
她气她如此在她面前显摆,她嫉妒地要发狂。
燕攸宁抬眸看向她身后的燕壹,燕壹意会将燕卉虞口中的堵着的布团扯了下来。
“若不是你,这一切怎会如此!燕攸宁,你就不心虚愧疚吗?”
“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么?”燕攸宁笑了,“知道为何不杀你吗?因为熊姬还想见你,我与你们交情无几分,不过看在那点血缘上。”
燕卉虞闻熊姬,当即泄了气,低下头声音都弱了许多,“阿娘还想我回去吗?”
“熊姬病了,你若安静些我还能带你回去见她。”
“那我不吵了。”
见她这样就不再闹,燕攸宁也不继续说什么。准备过后欲离开时,蓝珠找了来。
燕卉虞来此找燕攸宁寻仇的事她并不知,久不见燕卉虞回去才着急起来四处打听,这会儿才找来。
“你别杀她!”还被绑着跪在地上的燕卉虞忽然大叫,让燕攸宁都吓了一跳。
回头去看她,“我有这样shā • rén如麻么?”
将两人丢上另一辆马车,启程回下隽。
*
马车入燕京,伏缉熙坐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又开始盘算着他剩余还能留在燕国的日子。
他想,便是时日到了,他也一定不愿回去。
公主身侧仿佛世外桃源,他甘愿在此醉生梦死,沉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