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她突然冷静下来了，仿佛什么事都有了解释，为何她这样亲近自己。
越璇儿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那张狰狞的脸,实在是难看极了。
楚芳华像是疯了似的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最后还是让府中侍卫硬生生拖出去的。
越璇儿向来什么表情都摆在脸上,萧越氏一瞧就知道,这姑娘心里头是真觉得失落了。
于是只能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早知早断不是更好。”
越璇儿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十分疑惑道：“那姑母是如何知道楚芳华的真面目的。”
萧越氏昂起下巴道：“你姑母什么人没见过,自然是看出来的。”
越璇儿眯起眼睛,盯了她半晌道：“是楚泠告诉你的吧。”
“是啊。”萧越氏点了点她的脑袋：“有良心点就去找她,今日也是她特意拜托我来的,得亏了她，不然你还得蒙在鼓里不知多久……”
越璇儿垂眸沉思,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去见见她。”
萧越氏看向她,其实越璇儿不喜欢楚泠的理由大都是因为萧琮，难得她主动提出见楚泠的请求,萧越氏自然同意。
越璇儿站在门口，停顿了好久,这才抬步入内。
楚泠的背上还在隐隐作疼，无法躺在榻上看书，便坐在桌前,看的入神也没听见有人进来。
萧越氏看她这么认真的模样,咳嗽了两声。
楚泠的目光从书籍上移开，看到了门口的二人。
萧越氏身后还有一人，越璇儿撇着头没与她的目光对视。
她起身行礼道：“婆婆。”
萧越氏拉着她坐下,笑道：“被你说准了，楚芳华那厚脸皮跑到将军府去寻求庇护。”
楚泠听着萧越氏描述事情的经过，说的活灵活现，转而将目光投向越璇儿。
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既然无事发生，那便是最好的。”楚泠问道：“越娘子一同过来，可是还有事想问我？”
突然被提及的人猛地抬头，看向楚泠：“我……我是来道歉的。”
她尴尬的将脚尖并拢在一起，变扭道：“楚芳华落水那日，我对你恶言相向了，对不住……不过，无论是谁看见那副场景，都会觉得是你推的人吧……”
萧越氏桌上的果子丢了一个过去，“你这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气人的。”
越璇儿接住后拿袖子随意擦了擦咬了一口，“我这不是道歉了么。”
越璇儿说话的方式就是如此。
楚泠也不生气：“越娘子知道事情的真相便好。”
越璇儿发觉到她的脸色惨兮兮的，便问道：“你的脸色为何这么差？没饭吃？”
“怎么会少她饭吃，臭丫头你找打。”萧越氏气得站起来撸袖子。
凝霜绕过二人将案放在桌上，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主子，药熬完了，趁热喝了吧。”
楚泠将碗端起来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嘴中蔓延开来，她捏了一颗红枣去涩。
“喝药？姑母她到底怎么了？”越璇儿将萧越氏挥过来的拳头尽数挡住，歪着脑袋问。
楚泠没说话，萧越氏更不好意思说是她的。
一股莫名的氛围在空气中蔓延，越璇儿还想再问就被自家姑母拉出门去。
二人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远，凝霜十分担忧的看着楚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