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电视看的专注,却天不遂人愿,直接停了电。
这次明显感觉黑的彻底,连同外边都没有一丝亮光透进来。
“停电了!”冉月手拿开,挪着往沙发边上去,脚下踢着找拖鞋穿。“是不是又跳闸了?”
秦时放下遥控器,起身跟着冉月往门口走。
这边冉月借着微弱的一点月光,模糊着已经打开门立在了门口:“外边也好黑,路灯都不亮了。”
“不是跳闸,”秦时扶着门框打开手机,随意照了下门口对面的线路箱子,“估计是周边的线路坏了。”
外边漆黑一片,路灯也没。
“别看了进来吧,门这样开着,屋里存的那点凉气等下也让你折腾没了。”秦时扯着人往里面拽了拽,“物业那边有专人检修,应该很快就会好。”
冉月哦的应了声,转身就是一声闷哼,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碰到头了。”
“你慌什么?”秦时将人扯进屋,顺手带上了门。冉月往里走,他却是抓着人没放,“碰哪儿了?我看看。”
“没事,”冉月手下一滑,像是又把什么东西给推倒了,紧接着是砰的瓷器掉地上的声音。
“......”
“还动?”秦时将人圈住在墙角,“花瓶碎了,地上肯定不少碎片。”说着一手将手机手电筒打开,照了下地面,果然星星闪闪的,还有一大片亮悠悠的,是水渍。
没错的话,被糟践的,应该是那株水培。
秦时手机亮光收回转而移到墙角的冉月,原本睁得老大的眼睛,因为突然而来的光线惹得冉月侧过脸轻眯起了眼,左脸颊上的一片微红随着冉月偏头的动作转瞬移进了暗处。
秦时看了个恰好。
“别动。”秦时声音低沉暗哑,抬手指尖捏过冉月的下巴抬起稍用力掰过。
冉月抓着鞋柜一角的手指倏然收紧蜷缩了起来。
“怎么了?”
冉月的下巴很小巧,扣在指尖,轻而易举。不知是手机打来的光泛黄,还是什么,秦时顺着冉月下颌向上看,那红透的耳尖,仿佛能滴出血。
晕的整个脖颈都染着粉色。
“你脸红什么?”
“没有,”冉月目光像是没地方放,却是又被唯一的亮光照的无处躲藏,“哎呀,别看了,没事。”心下貌似还有点焦躁,说着抬手将秦时的手拍开到一边。
秦时顺势将那只手支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手机也一并被他关了手电,装进了口袋。
“手机关了干什么?我没拿手机,咱俩不能立在这里等吧?”抬眼看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秦时没应声,却是收回了挡在冉月身前的胳膊,手也抄进了裤兜。
虽然黑的不能视物,冉月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头顶一道目光此刻也同样注视着自己。
她下意识的偏过脸。
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两步,在踢到一个碎瓷片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侧过身又贴到了墙上。
秦时此刻也转身靠在墙边。不吱声,也没有打算绅士的帮忙照个亮。
她不明白为什么气氛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最近几天虽然相安无事,但是心里的那点疙瘩,是依旧存在的。
“我觉得,我还是不能住在这里。”
“像今天发生的状况,我觉得,以后肯定难以避免。我觉得——”
没人应她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次来的是苏瀚,下次来的是谁,估计连名字都会喊不上来了。
“而且,我们又什么也不算,一男一女住一起,别人肯定会以为——”
“会以为咱俩关系不正常。”
“我会被人误会想攀高枝,占你便宜。”
“可事实是——他们根本不清楚——”
“你的便宜哪里有那么好占。”
“你那么渣——”
“......”
秦时原本只是想做个聆听者,细细的听,也没打断,想着能够等下找个契机,但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秦时的表情一僵,偏过脸,蹙起了眉,“什么?”
“难道不对么?”冉月听到某人终于有了反应,侧过脸,慢吞吞的问:“又坏又渣,不是你吗?”
秦时:“......”
又坏?又渣?
秦时一时被气笑了,笑的咬着后槽牙。
伸过手直接将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冉月拽着扯到了怀里,手扣在腰间,力道很大,很野蛮,兴许是窝着气,呼吸都变得开始粗重。
冉月推着往外撤,“你做什么?”
“我渣?”秦时扬着嘴角,自言自语,接着偏过脸问冉月:“从哪里得出的结论?我怎么渣了?”
“你就是渣!”说完冉月一个用力挣脱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
秦时一手抄兜,一胳膊肘支在旁边的柜子上,手里转着一枚打火机,一下一下敲打在桌面上,啪啪的响。透过仅有的一丝月色,可以隐约觉察到一道深沉的目光,投射在头顶,令人琢磨不透。
顿了片刻,似乎这略有规律的声音让他情绪收敛了些,眼角染上一丝促狭,看了眼四周的漆黑,又偏过脸看冉月,虽然漆黑一片看不清楚人脸,秦时蜷了下指尖,冉月下巴尖处的滑腻触感此刻还能感受的到。他滚动了下喉结,说出来的话,柔和又沙哑,还伴着点吊儿郎当:“既然都渣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渣的,像点样?”
“什么?”
啪的一声,秦时手中的打火机被摁躺在了桌面上。接着单手抄兜,长腿一迈逼近冉月,另一只手抬起直接捏过刚刚触碰过的下巴贴上了双唇。
短短不过两三秒的时间。
突然逼近的气息和唇间的柔软令冉月一慌,下意识的将两手掌心撑在秦时胸前,嗯的一声试图挣脱。
但是这个吻霸道又强势,还有点野蛮,冉月的那点力道根本就像是猫挠似的。秦时从口袋里抽出另一只手,拉过冉月抵在自己身前的手腕扯着,脚下逼退着人直接摁在了墙上。
口腔间充斥的湿滑与柔软,陌生又熟悉。
黑漆漆逼仄的角落里,暧昧的气息涌动起伏不断。
冉月后背贴着墙壁的那点清凉,根本缓解不了前面所承受的炙热。整个身体像是被摁在墙板上不能左右的鱼,前面的火热跟背后的清冷形成了强烈的落差。她挣脱的愈是强烈,对方给予的压制就愈是紧迫,难以挣脱。
霸道还有点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