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渊的屯田之法自古有之,这不算是什么开创性的建议。
无论是现在都在盛行的民屯,还是武帝时期自朔方至令居开始的军屯,亦或者是现在的盐田方面其实也有些许借鉴。
国渊对于屯田也并不是说改进或者加强,这个家伙更多的是明确了如何屯田。
比如如何更加清楚的丈量土地,比如更加清楚的计算百姓数量,比如在这里面如何安置流民并且让他们不影响已有的田垄屯田。
再就是设置官吏和让官吏对田产粮秣收成方面进行计算了。
这些东西很细致,而这也是真正做事的人。
屯田这两个字很容易,大概的流程先辈们也都玩的很明白了,但是其中这些细致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了的。
因为稍有不注意,紧跟着就是一片混乱,到时候好事也会变成惨剧。
毕竟所谓屯田,就是屯田官将种子,农具乃至于耕牛等等租赁给百姓,然后让百姓在荒地之中耕种好了,然后再将收成的多少交上来...
当年在武帝时期在西北的屯田就是每亩租四斗,这个东西就很恶心了,因为就西北的这种气候和土地条件。
这都快一半了。
这种租金,说真的百姓可能更想要干的事情是往山里躲一躲,其实也是挺好的。
正所谓苛捐杂税,最重要的其实就是那苛和杂两个字了,这两个代表着赋税制度的最大问题。
苛算的是人心,杂说的就是东西了。
现在的赋税不仅仅有粮秣,还有诸如钱,帛,桑,甚至锦缎等等。
这个苛说的就是规模,毕竟百姓也不是傻子,让他们交税,入过对他们太过于松懈,那么交上来的bā • jiǔ成都得是废的。
但是规格一定,下方的官吏为了保证不让路途的损失和破损影响到自己,那么一定会想办法加重这个标准。
然后问题出现了,这个标准到了下面百姓别说主要精力是耕田,就算是全部捯饬那点玩意他最后也未必能够成功。
所以自古便有苛捐杂税乱人心的说法,在这种情况下,荆州让刘封折腾的已经恢复正常了。
诸多家族也明白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最起码刘封只要还活着,刘备还承认刘封这个长子,他们就不敢太过分。
在南阳等地,也已经开始借助甄姜将赋税之法慢慢变换了。
关中那更是被摧残成了狗屎一样,不过也正是因为托了这方面的福气,刘备在关中那算是从头开始,很多事情都非常的容易解决。
屯田在关中可以剩下,加上现在关中加上雍凉,能够被叫得上号的撑死了都超不过两手之数。
其中半数都在三辅和雍州一代,凉州差点让关羽给杀干净了。
就这种情况下,到也不需要担心有人对这方面上下其手。
不过最难熬的就是益州,尤其是西川。
汉中的教徒们现在开始慢慢的转化,这个或多或少还是有办法的,但是西川那里过去一年多了已经,什么进展都没有。
虽然自家的那位老爹一直说自己能够解决,但是现在很明显他没能解决的了。
毕竟现在不单单是西川的问题,西川的世家守规矩,动脸色,有错就承认,挨打要立正。
只要你屠家灭户,大家什么都有的商量,如果你非要这么干,那他们就往山里一躲,到时候整个西川道路崩殂不说,那些山民就彻底的成为了他们的心腹之患。
当然,这并不是刘备解决不了西川的最大原因,以刘备的手段和他现在的诸多麾下。
说句难听的,就刘封给他现在配备的那些人,若是再解决不了一个西川问题,那他们干脆和曹孟德商量商量投降的事情算了。
人都丢到天上去了。
现在打不开局面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刘封贴身的那封信帛。
那是某个人秘密传来的信帛,在数年前传过来的,为此他先后试探了很多次,甚至将诸葛孔明放了过去查探真伪。
但是事实似乎让他很不开心。
“老头子,你说这人是不是刚刚过上好日子了,就忘了之前的苦难了?”
刘封突然深沉的话语让管宁不由的为之侧目,很少能够见到这个弟子会是这个模样。
不过管宁还未说话,一旁的郭图却是再次凑了上来。
“你都知道那是苦难,你好不容易摆脱了还总回想一番,你是不是贱的?”郭图说完之后竟然还仔细的沉吟了一番,然后看着刘封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你是!”
“......大哥,拿根绳子过来,将他捆在你战马尾巴上,快点给他拖走!”
“不是,咱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你要脸不要了!”
看着咋咋呼呼被拖走的郭图刘封终于感觉自己的脑浆子安静了下来。
再次看向了管宁,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其实刚刚那家伙说的不错,我等努力向前就是因为不想继续承受苦难,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的我们,为何还要再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