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起了雨,首都的晴天很少,天气总是伴随着阴霾,夏开忽然格外的想念自己养身体的那段时间,他浮在水池上轻轻飘荡,银蓝色的尾巴偶尔甩动,他抑制从喉间溢出的呜咽,鱼尾向上的一处鳞片情不自禁打开,夏开闭眼忍耐,将脸彻底沉进水里,等待身体的异常消退。
身体产生的本能反应使得他随时会出现眼前的情况,他试图与精神体共鸣,就仿佛与另外一个自己沟通无果,夏开想要的东西只有魏忱一个。
他如今什么样魏忱统统见过,索性再不刻意的遮遮掩掩,夏开通过光脑给对方发了条消息,魏忱还在听下属汇报工作,接到夏开说难受的信息,即刻连接了视频想看看他。
光脑的投影落在巨大的光屏上,夏开看着魏忱身后冷色调的陈设,恶作剧的念头光速闪过,细密的雨丝黏在皮肤上,他伸出舌尖卷了一丝丝落下的雨,舔舔嘴角,开口问:“老师,会有其他人看到吗。”
魏忱暂时放下手里的文件:“没有。”
夏开直勾勾地紧盯魏忱眼睛:“我难受。”
懒洋洋翻过身体,尾巴卷起的水珠洒落在发间和脊背,夏开在水池翻转几圈,尾巴尖勾在折射出珍珠光芒的鳞片上,他毫不掩饰的说:“打开了。”
“老师,您说我怎么会如此的难受呢。”
夏开没做过人鱼,精神体觉醒的时长短暂,做不到受控自如,更没有意志力抵抗本能的召唤。
魏忱可以在一定的环境和时间内呼风唤雨,操控这样的冲动一定比他娴熟有经验,夏开向他求助:“帮帮我。”
他很苦恼:“您不在的时候我的身体连我自己的话都不听了,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好过呢。”
夏开眼睛都是红的,湿蒙蒙的润着淡淡的水雾,鳞片映在指尖像一枚珍珠戒指,夏开当着魏忱的面把手停在鳞片开启的地方,雨丝沿眼角滑落,看起来格外的欲。
他在魏忱面前永远像一个莽撞的孩子,薄薄的水雾中慢慢笼上带甜的气息,奶甜的味道越来越浓郁,激翻的水花夹着信息素的气味在夏开指尖飞跃跳舞,剔透晶莹,又带着如珍色的白。
夏开甩了甩发上的水,嘴边喘着气趴在池边,困惑而慵懒地望着光屏另一端的alpha,湿润黏稠的指尖无聊的在洁净的壁砖来回点了点:“我越来越坏了。”
这种事在魏忱面前都敢光明正大的做出来,对方该怎么看他呢?
他的老师端正严谨,表情上连一丝变化都没有,夏开心里麻麻的,追问:“您会因此看不起我认为我荒荡放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