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日之后,沈璟昀觉得有趣,倒想要多逗逗她,也曾去玉春殿几次,次次都把人给惹恼了,也把他自己惹的心火陡升,按都有按不下去。
可如此几次之后,京中忽然生出了事端,他一时忙碌不已,恨不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了,自然更没时间去管后院里的女人。
直到这日忙完,有他派去监视后院的太监急匆匆过来回报消息。
最近枝枝和木良娣二人着实安分的很,京城地处北方,每到深秋便天寒地冻,风头如刀,若没了炭火,夜里能将人活活冻死,是以枝枝和木良娣,寻常是不出门的。
太监自然也没了用武之地。
这日看见,沈璟昀还觉得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奴才方才看见,木良娣气冲冲去了顾昭训殿内,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沈璟昀将手中毛笔插.回笔筒里,好整以暇道:“既然如此,那便去看看吧。”
周时唯原坐在一旁办公,闻言连忙举手,“殿下,我也想去。”
沈璟昀白他一眼:“孤的姬妾吵架,你去做什么?”
“我去做记录啊。”周时唯兴致勃勃,“日后我娘再因为姨娘生气,我得教她几招。”
沈璟昀举步往外走,周时唯才不管他的冷淡,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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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搓了搓被冷意袭击的手臂,又看着眼前美艳嚣张的女人,只觉得很神奇,怎的在东宫独守空闺多年,还是没磨去她身上的戾气,反而让她更加张狂了?
太子殿下对她就是连敲带打的,对这真正的奸细,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管。
这根本不公平。
“木良娣,你这是什么意思?”枝枝指着自己的炭火盆,“我好好的待在屋子里取暖,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良娣,让您把我的炉子给浇灭了?”
这女人方才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一壶水全浇了下去,烧的旺盛的炭火,瞬间冷了下来,暖融融的屋子也因为敞开的门,冷风一阵一阵往里灌。
枝枝回身裹上自己的大毛衣裳,怒视木良娣,“今儿我要是病了,良娣可休怪我告到殿下那儿去,到时候,哪怕您地位尊贵,恐怕也讨不得好处。”
“何况哪怕是太子妃,也没得这样欺负人的,良娣还不是太子妃呢,就管到我屋里来了,不觉得自己事情太多了吗?”
木良娣冷笑一声:“顾昭训好口才。”
“你这碳炉里,用的乃是上好的银香炭,无烟无味,乃四品以上妃嫔才能用的,你如今僭越,我还管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