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窝流寇凶残异常,战力惊人,太危险了。”
“你明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冒险?”枝枝越发不明白,“朝中那么多将军武官……”
何至于要堂堂太子亲自过去。
“因为我是太子。”沈璟昀笑了笑,“这窝人是反贼,不是寻常的流寇,好像是跟前朝有关,事关重大,一般将士过去,不好直接处置,只能由皇家人去。”
这是他们沈家的朝廷,出了事自然该他们上去。
而他是天下的太子,理应肩负起自己应尽的职责。
当然可以让武官们去,将人捉到京城处置,可多留一天,就给天下黎民多留了一丝隐患,所以只能他去。
枝枝好半天都没说话,轻声道:“可……可我担心你。”
“没什么可担心的。”沈璟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身边暗卫无数,总能护住我的安危,到时间我凯旋归来,你可愿意……愿意帮我做……”
他贴着枝枝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牙齿几乎咬在对方耳垂上。
枝枝抱着他的腰,抿唇道:“我等你回来。”
枝枝也知道,他身份与众不同,自然不可能一直守在宫中,可西北如此危险,又听闻环境恶劣,一时之间,情急不已。
“什么时候出发啊?”
“还有十来天功夫。”沈璟昀道,“东西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你不用操心,我走了东宫大门紧闭,你在宫里过些日子,我就回来了。”
枝枝忧心忡忡。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要是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何至于要他亲自出马,但也知道他是为了安慰自己,便笑道:“我会等你的。”
总归不能让他在外面还担心自己。
她抬眼望着沈璟昀俊美的脸,心情不太好,一阵郁气便落在胸中,只觉得在郁气的搅扰下,腹中一阵翻江倒海,有些想吐,蹙眉忍了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转过头便干呕起来。
沈璟昀一愣,“枝枝?”
边拍着她的背,边喊人去叫太医。
枝枝心里难受的很,冲着他摇了摇手,“没事,我……我可能吃坏肚子了,刚才心情不好,才不舒服的。”
沈璟昀递给她一杯水,抱着人走回榻上,“大约是着凉了,早说不许你光脚走路,就是不听话,现在知道不舒服了。”
他叹口气,道:“我走了,若没人看着你,你岂不是要更加能折腾。”
“女侍中会照顾我的,还有朱雀她们,这么多人陪着我,肯定比你一个人有用。”枝枝亦不忘记宽慰他,“搂着他的腰,等殿下回来,就可以看见一个健健康康的枝枝了。”
沈璟昀失笑,揉了揉她的额头:“你啊……”
这边枝枝撒着娇,女侍中便领了太医进门,沈璟昀道:“方才承徽吐了,你给她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太医点头应了,坐在一侧的圆凳上,伸手诊脉。
老人家过了一会儿,捋着胡子问:“敢问承徽,上次月事是何时?”
枝枝讶然,一个猜测在脑海中,心脏砰砰砰的,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略略思考片刻,道:“大约三十天前,太医……”
刚好一个月,所以她才没有察觉。
太医点了点头:“恭喜殿下,恭喜承徽,正是滑脉,只是月份尚浅,要多加小心才是。”
枝枝欢喜不已,脸上如同照了阳光,亮堂堂的,欢愉之意清晰可见,“多谢太医。”
她看向沈璟昀,可沈璟昀却面无表情站在一侧,脸色空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