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秦霆泽听完莫沣的汇报,停了笔,轻笑一声,把奏折合上了。
“阿灼没事吧?”他关心地问了一句。
莫沣:“晋王殿下无恙,只是气坏了,若再让他看到陶婕妤,陶婕妤怕是有性命之忧。”
秦霆泽不以为然:“放心,他不会要她的命。他既然自愿入了这坑,朕定要陪他好好玩下去才是。”他沉吟片刻又问道,“贞儿的身世查得如何了?”
“属下派人去皇上捡到陶婕妤的地方查了,陶婕妤家中本是富商,做丝绸生意,她自幼丧母,父亲在一次送货的路上被马贼杀死,她的两个叔叔霸占了她的家产,把她赶出了家门。”
“所以,并没有大师兄的存在?”秦霆泽的声音沉了几分。
“陶婕妤自幼养在深闺,并没有什么大师兄,而且……从未习过武功。”
秦霆泽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若有所思。
“而且陶婕妤的性子也有很大的变化,据宫人所说,之前的陶婕妤胆小懦弱,见人都害怕得很,根本就不像现在这般胆大妄为。”
“嗯。”记忆中,他当时捡的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确实胆小如鼠,他看她一眼,她就好像要哭出来一般,“所以,她并非陶婕妤?”
“这……”莫沣想了想,摇了摇头,“并无证据。”
“朕听说她之前与宫女邱嫣交好?”
“是,在明潇宫时,陶婕妤和邱嫣相互依靠,邱嫣是她唯一信任的人。”
秦霆泽颔首:“让邱嫣进来,朕有话问她。”
*
秦煜灼那二十下打得重,季攸攸回到房间后站不动,坐不得,只能趴在床上。
绿萝和青柠心疼坏了,想要帮她叫太医来看看,却被她拒绝了。
伤在那个部位,被人扒了裤子又看又碰,多尴尬呀。
“陶婕妤,您和晋王殿下打得那么厉害,奴婢都吓坏了。您说您何必呢?晋王殿下身份尊贵,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都对他多有包容。您那样得罪他,他往后故意找你麻烦可怎么办呀?”青柠担心不已。
“得罪都已经得罪了,还能怎样?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才不怕他。”一提起秦煜灼,她就气得不行。
绿萝:“陶婕妤,在宫中,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一忍,虽然您现在有皇上的宠爱,可倘若有一天您失去了皇上的宠爱,皇上不再护着您,到时您该如何自处呢?”
季攸攸伏在柔软的枕头上,喃喃自语:“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远远地离开他的。”
绿萝轻叹:“陶婕妤又在说傻话了,一入宫门深似海,岂是您说走就能走的。”
季攸攸默然不语。她来到这个世界,是要净化大师兄身上的魔性,让他再次爱上她。现在,她已经认定了秦霆泽就是大师兄,她就会努力爱他,让他也感受她的爱。
可自古帝王多薄情,他有那么多三官六院,倘若有一天他对她失去了兴趣,喜欢上别的女人,她要怎么办?
她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宠幸别的女人吗?
“皇上驾到!”
门外传来江寿的声音,绿萝和青柠慌忙迎了出去。
秦霆泽一脚踏进房门,挥手让他们退下,径直进了卧室。
看到他,季攸攸抬起身子,委屈巴巴地喊了声:“阿泽。”
秦霆泽莞尔一笑,走过去,在床上坐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贞儿又闯祸了?”
“才不是!”她可不认,“是晋王故意跟我过不去,你可不能偏帮他。”
“哦?可是朕听说晋王差点断子绝孙。”
季攸攸一下涨红了脸:“哪有那么夸张,他又不是豆腐做的!不是……还差点嘛!”
“贞儿莫急,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听说贞儿受了伤,过来看看。”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臀部,抬手就要去解她的裙子。
“哎!不要看,我没事的,休息两天就好了。”那么羞人的地方,她才不要给他看。
“朕又不是第一回看,贞儿担心什么?”他不由分说脱下她的裙子,又小心地将她的小裤拉到了脚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