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旺财猛地从屋内冲出来,蹦到陈述怀里。
陈述含笑摸过它的狗头,放它继续吃饭。
旺财又在他脚下转了两圈,才又蹦跶离开。
它现在是最调皮的年纪,每天有用不完的精力。
陈述看着它走向狗盆途中被玩具吸引,直直扑过去自娱自乐。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旺财长大,就没有小时候那么聪明,狗的习性也越重,以往晚上还会变回从前,最近再没变过。
偶尔他也会怀念它从前的性格。虽然那时候的它,远不如现在热情。
“你在看什么?”
听到严景川的语气,陈述回过脸:“没什么,只是想到旺财小时候。”
严景川脸上的冷硬褪尽,略有些不自然:“它小时候怎么了?”
“可能我没跟你说起过,旺财是我在路上捡的。”陈述放下外套,去洗手时说,“它小时候……”
严景川仿佛浑不在意,听他久久没有后话,还是转眼看过去。
陈述从卫生间出来,才继续说:“它小时候脾气很臭。”
严景川脸色微沉:“它哪里脾气臭?”
陈述想了想:“经常没有原因就生气。”
严景川面无表情:“可能只是你没有发现它生气的原因。”
陈述笑道:“没关系,它也很好哄。”
严景川脸色又沉,抬手拿起水杯浅抿一口。
他不需要哄,只是懒得和陈述计较。
“不过它有的时候是欠打。”陈述补充。
严景川握着水杯的手缓缓收紧。
随着陈述话音落下,早已封存的记忆又浮现出来,连触感都几乎复刻。隐约的麻痒从脊背攀爬,轻轻往下。
严景川倏地坐正,冷声道:“那是你独断专行。”
突然受到指责,陈述挑眉:“我独断专行?”
严景川回神,对上陈述的视线,动作微僵,转而说:“旺财很听话,你不该打它。”
陈述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以前的它。”
说到这,他拉开椅子的手顿住。
现在回想,严景川的确从没见过旺财以前的样子。
他捡到旺财、带它参加选秀时,旺财只寥寥几次过分调皮,严景川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和严景川见面、答应包养和严景川同居后,旺财渐渐长大,白天和晚上的性格突然大不一样。
再到和严景川睡在一起,旺财长大后的性格也完全养成。
陈述看向严景川。
好像就是从严景川清醒的消息起,旺财有了变化。
严景川表面镇定:“你看着我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陈述拔回思绪,只说:“原来这么巧,你真的一次也没见到过。”
严景川又拿起水杯,借喝水的动作遮掩神情:“没见过有什么奇怪吗?”
陈述笑了笑,没去深想:“不奇怪。”
说着,他继续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吃饭吧。”
他回来前给严景川打过电话。
严景川向来很有时间观念,餐盘还是热的。
陈述扫过桌面晚餐以外的装饰,再看周围星星点点成排摇曳的烛光:“怎么还点了蜡烛?”
严景川顿住。
陈述毫无这方面的想法,他的解释只会画蛇添足。
陈述也没等他开口,已经记起进门时的场景:“刚才停电了?”
严景川:“……”
他黑着脸拿起刀叉,“对,停电了。”
陈述说:“下次不用点这么多,容易发生火灾。”
不过刚才只有蜡烛?
应该有几盏灯也亮着。可能是停电前就没关。
“吱——”
餐刀划在餐盘上发生一声短促的尖锐噪音。
陈述抬眼看向严景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