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团朦胧中,听到一个不掺杂丝毫感qíng • sè彩的男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
“可乎可,不可乎不可。道行之而成,物谓之而然……无物不然,无物不可……”
无数晦涩难明的语言,如同江河倒灌一般,不停地朝陈团的脑海之中灌输而来,差点将他脑子给撑爆!
“呵,童子道胎又如何?”
白姑娘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悟性不佳,无法理解那人的札记,也只是身怀宝山而不自知罢了。不过,若是他此时出了意外,那于我的恢复来说,有害无益。罢了,就再帮你一次吧。”
说完之后,白姑娘的身形陡然出现在帐篷之中。
只见她单手掐了个诀,如嫩葱一般的玉指猛地点在陈团额心。
渐渐地,陈团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不再胀痛,反而是小腹处开始出现一团ru白色的灵气。
这灵气如同一道清泉,慢慢地从小腹处流出,奔向陈团体内大小数千条经脉。
宛如是开垦田地的农夫,散布在陈团周身中的灵气,开始慢慢胀大,拓宽着陈团体内的经脉。
待得他全身经脉被拓宽了整整一倍之后,那股灵气又回到了陈团的丹田之中,化作一粒黄豆大小的灵气气旋,缓慢地在他的丹田当中旋转。
见他状态已经稳定下来,白姑娘收回手指,神色疲倦地点了点头,又从腰间掏出一粒黄色丹药。
看着这枚丹药,白姑娘的脸上浮起一丝回忆的神色。
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她脸上回忆的神情变作了坚毅的表情。
伸手掰开了陈团的嘴,白姑娘将丹药塞入了陈团的口中。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她身形化作一道流光,重新消失在了陈团的胸口,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团从桌子上爬起,看着面前已经变作一堆白纸的札记,若有所思。
昨晚的异变,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者的原因吗?
还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本来就有问题呢?
只是,他没有发现的是,经过昨晚一夜的时间,自己身上的伤,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
就在陈团思考的时候,帐篷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带着斗笠的男子走了进来。
陈团疑惑地看着紧紧地跟在男子身后的王虎,想要从王虎的口中得知男子身份。
谁知王虎对陈团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只是笑了笑对男子说道:“大人,这位就是陈团了!”
因为男子带着斗笠,陈团并没有看到男子脸上的表情,只是感觉斗笠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男子在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你先去吧,有事我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