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垣到那边后就发现,他们的船只似乎和大周的不大一样,而且速度更快,江垣便笑着说:“我朝素来讲究礼尚往来,圣上为使者们备上了厚礼......”
言下之意就是要佛朗基人也回礼。
佛朗基人一路抢掠过来,船上倒是有不少好东西,江垣自然是不会透露他看中的是船只,佛朗基人也以为他们是看中了里头的金银财宝。
心中肉疼,可江垣的威慑下,佛朗基人还是贡献了大部分钱财,能怎么办,人家这qiāng • zhīdàn • yào厉害,又是人多,佛朗基人还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留一些给他。
江垣冷笑几分,他们便不敢说什么了。
江垣道:“搬来搬去太过麻烦了,直接换船吧。”
比之佛朗基人的船,江垣的船只看上去更豪华一些,佛朗基人屁颠屁颠地乐意了,把后头的船解绑,绑上江垣带过来的船。
江垣确定佛朗基人离开之后,安排了一下,坐佛朗基人的船回去,佛朗基人的船里头,金银珠宝倒还真不少,估计沿海没少抢掠打劫船只,他不贪这些,刚到tái • wān的时候,佛朗基人为了讨好他就送了不少好物件给他。
江垣选了一些,剩下一些给下面的分掉,他在福州有海运的产业,不缺这些物件,倒是一些地图画作书本什么的他自己偷偷藏了一些,蜜娘似兄长,应也会喜欢这些。
这佛朗基的船下边可以有人踩,靠水涡的动力前进,速度比一般的船只快上许多,原本到tái • wān,走海路走了一个月左右,凭借了风力,回上去,日日踩着那涡轮,船速快了很多,一月不到就进入了内河。
海船比较大,不少河流都结了冰,先从杭州府进入大运河再从大运河上来,竟是快了许多。
海船毕竟比平时的船高大一些,停在码头上,水都涨了几分,好在船只虽大,毕竟不如后世的吨位,冬日里码头船只也少,这搜大船一到就引起了大家的围观。
元武帝亲自出来看,那船只和平日里看到的不大一样,船头船尾翘起,模样奇特,元武帝上船一观,江垣告诉他这船比大周的船只快上许多,可以不靠风力行驶,也比划桨快多了。
元武帝略惊,竟是有几分深思。
若是沈兴淮在这边,也不足为奇,西班牙和葡萄牙本就是最早进行海上航行的两个国家,对船的要求也更高,所以欧洲航海业的发达,会直接带动造船业的发展。而我国,对航海的需求不大,造船业发展缓慢,以至于到后来,那样老旧的船只比不上蒸汽动力的船只。
元武帝参观一番,命人将船只上的东西运回京城,赏赐了一番,念他们三个多月未归家,让他们先回家休息。
江垣终于归了家,胡子有些邋遢,穿着临走时的那一身,可能一直在赶路,精神不大好,蜜娘望着红了眼,江垣上前几步,抱住她。
江垣在她耳畔道:“我回来了......”
蜜娘心中安定。
江垣正是激动,胖团子见母亲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给抱住,啊啊啊地叫着,丫鬟以为他是看见江垣激动的,抱他过去,江垣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也是惦记得不行,刚想伸手抱他,胖团子拗过去,直接拍江垣脸上,要推开他,不让他抱蜜娘。
蜜娘噗嗤笑了,团哥儿伸着小胖手要她抱,她接过来,团哥儿撅起屁股对着江垣,趴在蜜娘肩膀上。
江垣刚升起的那点子欢喜就被这臭小子给毁了,恨得牙痒痒。
蜜娘道:“他估计都认不得你了,你快去洗洗换身衣裳,把胡渣也刮了。”
江垣拍了拍团哥儿的屁股,去洗漱了。
团哥儿瘪瘪嘴,指了指江垣,委屈地看着蜜娘,“坏,坏......”
蜜娘哄道:“团哥儿,你不认得爹爹了吗?爹爹?”
团哥儿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
小孩子本就未发育完全,一个消失了三个多月的人,从一开始连话都还不会说,到现在可以蹦出几个字,实在是不能强求他记得。
江垣洗漱一番,把胡渣刮干净,怀远侯、沈三他们也都过来了,蜜娘赶紧让人准备起来,留大家吃个晚饭。
江垣简略地说了这一趟的出行,沈兴淮尤为关心一些书籍的事情,江垣搜刮了船上的书,出来侵占掠夺的能有多少书,搜刮下来也没多少书,沈兴淮翻了翻,好几本都是圣经,其中最大的收获就是一张航海地图,另外还有一本与历史有些关联的小说。
沈兴淮略略看了看,是一个叫彼得大帝的人的故事,是一个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他喜欢搜集各地的美女,所以四处征战,沈兴淮确定这个彼得大帝是一个穿越者,他肯定是拿破仑的狂热爱好者,当然最终这个彼得大帝的结局也并不好。
确定西方也是有穿越者的,沈兴淮心中更是担心,更加坚定了同西方往来的决心,一定要扩宽来往,技术上的革新也不能停止。
江垣道:“若非这次前去,当真不知道他们的船只这般快,我看他们的船上还安装了炮弹,要不是我听你的,在船上也带了个炮弹。若是以他们这样的船在海上作战,我军从速度上便是不及。”
所以江垣无论如何都要把这船给夺回来,好好研究一番。
江垣从佛朗基人那儿搜刮了不少宝石,都是原石,蜜娘分了分,打算给家中长辈送些过去。她果真是最喜欢那个地图和佛朗基画作。
年三十之夜,江垣他们还是去了怀远侯府,两家一道吃年夜饭。怀远侯和张氏虽是不说,可还是高兴的。
团哥儿起先不识父亲,后来许是看着眼熟,又日日一道,重新熟识了起来,江垣心中微微酸涩,且不过走了个把月,就不认识了,孩子长得快,他更希望能够一直陪着他,不错过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