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楠无奈,却也只能笑笑,仍由她去了。
苍楠的伤势不算太重,加上有清城的药物,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她便能自己下地走动了。
某日,她像往常一样坐在寝殿外的走廊上修剪花枝,谢玉抱着酒壶出现在屋顶。
“丫头,”她看着苍楠,有些纳闷儿:“你这……整天对着棵花,你不闷得慌吗?”
“……”苍楠沉默片刻,抬眸看了一眼谢玉,莞尔一笑:“不会啊。”
“……”谢玉见她手上的动作没停,明显是稀罕搭理自己,便撇了撇嘴不再搭话。
喝了一口手里自己酿的酒,看着手里的酒壶,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纵身一跃,跳下了房顶,抚在苍楠面前的桌上,道:“丫头,有个事儿,我得问你。”
“嗯。”苍楠依旧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只道:“问吧。”
“我那日来时,见你寝殿有一酒壶眼熟的紧。”谢玉道:“是不是陆靖宇那小子拿来的?”
“……”一听这话,苍楠愣了愣神,有些疑惑的转眸看向谢玉。
谢玉的记性一向不怎么好,可这件事,她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想着,苍楠笑笑,道:“不知道啊,我那天睡着了,醒了之后那酒壶就在我桌上放着了,您不说,我还以为是阿暮放的呢。”
“呸!”谢玉较真了起来,她一脸严肃的道:“怎么可能!那、那酒壶是我专门请人烧制的,独一无二,仅我能拿得出手,它、它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出现了?”
见她急眼儿的模样,苍楠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道:“姑姑,你那么多酒,别人拿些喝了便喝了呗,这有什么的,况且普通人还真进不了蓬莱岛。”
“那可不一样。”谢玉坐起来,眉头一皱,道:“这可是大事!陆靖宇那小子,心思忒坏了,我最不喜欢他!”
苍楠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搭腔。
两人正聊着,这时,阿暮神色匆忙的过来。
“怎么了?”苍楠抬眸,放下手上的剪刀。
“……”阿暮沉默片刻道:“天宫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