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过一处拐角,便到了苍楠的房间,她推门进去,转身道:“谢谢,你去休息吧。”
说罢,她就要关门,谁料,苏御城却一只脚伸进门内,将门抵住。
苍楠瞄了一眼那只抵住门的脚,脸色一沉,道:“你、你干什么?”
他一手扶着门框,嘴角微微扬起,让他这个人看起来有些坏坏的。
他说:“我渴了。”
“……”苍楠脸色一凝,眼神示意了一下楼下,然后道:“我房里没水,你去楼下喝。”
苏御城转眸,看了眼楼下的方向,却只是微微叹了口,默默的收回了抵住门的脚。
“……”苍楠双手扶着门,一脸警戒的看着他,见他还不走,苍楠道:“你怎么还不走?”
苏御城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苍楠这才放心的将门合上,被靠着门,缓缓松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御城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得,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和从前在苍山镜的时候不一样了,总感觉很奇怪。
以前,他总是不爱讲话,对她爱答不理的,可是现在,她甚至怀疑,现在这个苏御城怕不是被夺舍了吧!
遥记得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他身上那骨子狠劲儿,在她打算救他时,他尚有意识在。
兴许以为苍楠想对他不利,纵使被压在一棵巨树下,他也冲着苍楠吼道:“别碰我!!”
他当时若是能动,恐怕会将撕碎了。
甚至于,她和故渊将他带回了蓬莱,等他的伤势渐好后,她纵使厚着脸皮贴上去同他玩笑,他也鲜少理她。
当初要不是见他长得有几分姿色,她何苦委屈自己去照顾他。
现在倒好,正如陆靖宇所说,她竟然被一个小自己七百来岁的臭小子耍了。这货那还有当时的气焰?
真是邪恶、霸道、腹黑还无耻,为了占她的便宜,简直不择手段。
……
翌日清晨。
苍楠只小憩了一会儿,便起身了,阿暮正替她梳妆。
这时,楼下却传来了一阵喧嚣,稀稀疏疏的人声掺杂着几声怒吼,可隔着门苍楠也听不太真切。
“外面发生什么了?”苍楠问。
“……”阿暮朝外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不知,兴许是来吃饭的人同店家起了争执吧。”
“……”苍楠没有搭腔,听着这个声音她总觉得有些耳熟,渐渐的,心底有些不好的预感。
“……”苍楠犹豫了片刻,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说罢,也不等阿暮回答,她便起身,提着裙子去开门。
阿暮来不及阻止,只能快速跟上去。
苍楠打开门,走到外头的走廊上,向下看去,果然不出她的所料,就见石鲲站在楼下,带了一群人将这个小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
将客栈的食客逼到两旁,客栈内的桌子椅子被砸的稀巴烂。
想来,他是来找自己的。
“……”苍楠眉头微拧,还没出声,就见石鲲一抬头,便看见了楼上的苍楠。
他扔下手上的桌子腿儿,直瞪着苍楠,踩着楼梯“咚咚咚”的上来,几个跨步,便到了苍楠面前。
“喜服我都准备好了,”他冷声道:“你为何不辞而别?”
苍楠眸光一沉,抬眸瞪着他,却不禁往后缩了缩,她道:“我何时说过要嫁与你?”
“你既不愿,”石鲲脸色铁青:“又为何跟我回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