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虽暗,却挡不住他的视线,如今的处境便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他轻哼一声,话刚出口就变了调,身上奇怪的感觉让他大脑瞬间轰鸣,感受到无数白色光点在眼前飞过,像抓不住的流星。
这个女人!可恶!
本以为早点出现替换人格,却没想到这么早两人又开始腻腻歪歪,难不成新婚妻夫都这样吗?
这问题实在难倒了他,何况刚刚的高朝余味控制着他,双手又被绑着拿不出来,才几天而已,医呆子竟然被掏空成这样,浑身酸软无力使不上劲儿。
女人还在辛勤劳作,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挣扎的越激烈那人越开心,他抿了抿唇瞬间替换了主人格。
这种苦头他自己吃去吧!
月上中天,房内有低低的哭泣声,姜燃心满意足地给他擦擦身体,搂着人紧紧的进入梦乡。
她不信这人已经虚成这样,还有力气爬起来出门,即便有力气爬起来,身手也会大打折扣肯定不敢夜探别的府宅。
又过了一会儿,副人格悠悠转醒,见身旁的人已熟睡,拉开被子就想下床,月光下身子青青紫紫各种痕迹看的他脸色僵硬,仔细看耳尖还有一抹绯红。
刚要下床,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惊得他浑身一颤,手掌成刃就要给她劈晕,然而还没动作,主人格似乎察觉到他要对她不利,从旁干扰着没能成功。
姜燃已经睡着了,不过此时身旁的人撩起了被子想要下床,她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些冷,长臂一伸捞到一温暖的身体,手臂稍稍用力揽到怀里继续睡觉。
她这厢睡得安慰,怀中之恩却瞪大了双眼,脑海内两个声音争吵不休,一个声音清澈如流水,一个声音像雪地里的炮仗,冷漠又响亮。
直到天快亮了,楚歌才刚刚睡着。
平日里姜燃按照原主的习惯,起得很晚,何况她也要操劳情有可原,但楚歌每日都比他醒的早,今日不知怎么的直到她起身了,他还睡得很沉。
屋内下人们早就备好了洗漱用品,迟迟等不到人也不敢上前催,等来等去日上三竿,竟然是夫人先起身了,偷偷往床帐里面看去,新嫁郎小主夫竟然还在睡。
下人们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眼观鼻口观心的不敢吭声,而楚歌的贴身侍从昨天刚被叮嘱不许跟着叫妻主大人,琢磨着主人家脾气古怪,也没敢叫他家公子起床。
姜燃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见他眼下青黑,心中产生怜惜,她这几日确实缠着他胡闹了,轻轻的起身后又将窗幔放了下来,不让下人们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