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恍恍惚惚的抱着箱子从青云阁里出来,司机好几次伸手想把箱子接过来刘远山都没给他。一百多万买的呢,才免了五十的零头,累死也得自己抱着。万一司机粗手粗脚的把上面的封条拽掉了,自己还得重买,到时候还得花钱,到时候说不定连五十块都不给抹了!
哼哧哼哧的抱着箱子走了好几百米,等刘远山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已经累的一身汗了。司机体贴的递过来干净的毛巾,神色恭敬的问道:“刘总,您现在需要回公司吗?”
刘远山拿着毛巾把脸上的汗擦干,随手放在一边,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不去公司了,直接把我送回家吧。”昨晚折腾了一宿又是淋雨又是出汗的,后半夜还在晕倒了在满是沙子泥土的建筑工地里,刘远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儿的都脏,特别的不自在。反正韩大师晚上才会联系他,趁这还有半天的功夫赶紧回家洗个澡眯一觉。
司机把刘远山送回了家,刘远山从后座上把箱子抱了下来,自己哼哧哼哧的扛进了家门。家里没有人,只有一个阿姨在打扫卫生,为了怕妻子回来把箱子当是快递给拆了,刘远山特意把房间的门给锁了,把箱子放在浴室门口开着门泡了个澡,甚至下午补觉的时候都放自己身边搂着。
刘远山觉得就自己儿子刚出生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小心呵护过,这箱子里的东西可价值一百多万呢,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当天晚上,刘远山吸取昨晚的经验,不仅吃的饱饱的,还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甚至还背了个包装了手电筒、雨伞之类的东西。等要出门的时候刘远山琢磨了下又往包里塞了些牛肉干,万一后半夜饿了好歹能垫垫肚子,反正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基本上都带上了。
韩向柔和刘远山约的时间也是晚上十点,刘远山昨天和周海、苏明一起去的。虽然那两个人一个骗子一个废物,但是多一个人总是多份胆子,让他一个人深更半夜的自己去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刘远山先给苏明打了个电话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工地,苏明好容易醒过来在家裹着被子喝补汤呢,一听刘远山的邀请,立马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问他借钱可以,但打死他也不想再去那个工地了。
回想起昨晚的事苏明现在还一身冷汗呢,昨晚他本来在砖头后面蹲的好好的,甚至还挺有滋有味的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枪炮声,谁知听着听着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鬼脸,苏明连吭声都没来得及当场就给吓晕过去了。
苏明原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也成为了一只飘荡在建筑物里的野鬼,没想到醒来以后居然躺在医院里,身边还有家人陪着,顿时把苏明激动的哭的惊天动地的,还连带着明白了生命的真谛——活着真好。
现在好容易死里逃生回家了,有暖和的被子、有舒舒服服的床、有好喝的鸡汤,自己干嘛那么想不开大晚上的再去寻死一回啊,面对刘远山的劝说,苏明直接三连回绝:“我不去!我害怕!我不想死!”
刘远山郁闷的直抹额头上的汗:“周海你不找了?他可是你领来的!苏明,你放心,我今天请的这个大师绝对靠谱,你就再陪哥哥一趟呗。”
苏明往嘴里塞了个肉干,口齿不清的说道:“刘哥我求求您可千万别提什么大师了,我现在一听见这两个字就头疼,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认识什么大师了。对了,那个周海要是找到你替我转告他一声,赶紧把骗我的钱还回来,否则我就报警了。”
看着苏明真不愿意出来,刘远山也不好再强求,刚准备挂下电话就听苏明忽然说道:“刘哥,你要是真不敢一个人去就叫曾贤良陪你呗,你不是说他很推崇这个大师吗?”
挂上电话,刘远山沉吟了片刻还是拨通了曾贤良的号码。苏明经历过昨晚的事知道情况,不用过多解释只问一句去不去就行,而曾贤良只知道这块地不太正常,具体是哪里不对他却一无所知。刘远山虽然想让曾贤良陪着自己,但却不想糊弄他,便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说了,这才把话拐到了正题上:“今天韩大师让我去买了些法器,通知我今晚十点去工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曾贤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毕竟施工期还有七个月,他必须得亲眼看着事情解决了才能放心。再者他是见识过韩向柔本事的,对韩向柔那是打心眼里的崇拜和信任,在他的心里就没有韩大师办不了的事,所以压根就不觉得害怕。
晚上九点五十分,曾贤良和刘远山一前一后开车到了工地。刘远山抱着箱子心里十分没底的问曾贤良:“曾总,这韩大师真的靠谱吗?不瞒您说昨天我那哥们请的就是个假的大师,我的老命险些没丢他手里。”
曾贤良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刘总放心就是,不瞒你说韩大师刚救了我们一家,我是亲眼看过她的本事的,什么厉鬼邪佛到她跟前全都和白给似的,要不然我也不能推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