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场秋雨一场寒。
雨水顺着屋檐冲刷,淌下的雨珠成帘幕,秋风里裹着凉,斜风冷雨。
彼时天还没亮,暗沉的苍穹下风雨呼啸,世家的高门大院静默伫立在略显喧嚣的风雨,怜舟被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吵醒,身子微动,那地传来截然不同的感受。
温润修长的指深深潜伏,恨不能随着外面的风雨再抖落无数风情。
她脸爆红,如何也想不到阿景缠她至此。闭上眼慢吞吞消化心底羞意,不敢动弹。
昼景睡得香,借着内室亮起的烛光,怜舟看清她浓密而长的睫毛,睡颜称得上乖巧温柔,若不知她做了什么,谁能想到这么—个举世无双的人会做出那等贪得无厌的事?
眸光轻柔地描摹她绝美的轮廓,不禁感叹:时光在阿景身上永远慈悲怜爱。
如瀑的秀发,肤白雪嫩,细腰薄瘦如刀,美色shā • rén于无形。
怜舟看得心神摇曳,脸颊贴在她心口,听她沉稳有力的心跳。挪动之间,身子被拨弄,没忍住闷.哼出声。
确认这人没醒,她只好咬紧唇隐忍,心里酸酸甜甜。
昼景睡梦里小动作不停,远没她看起来那样安分,怜舟连番受她欺弄,眼眸湿润,最后隐忍地哭出声,哭声轻颤,低泣婉转,勾着再受不得的敏感脆弱。
泪吧嗒落在锁骨,顺着白腻的肌肤下滑,昼景被隐隐约约的哭音吵醒,又—滴泪落在锁骨,她睁开惺忪的眸子,—脸茫然:“舟舟?舟舟你怎么哭了?”
她下意识抽回手为她拭泪,视线落在被春水淋.湿的指节,俏脸唰得通红:“我……”
“阿景……”
喑哑柔媚的轻唤,犹如秋日里枯黄的叶子打着旋在心尖徘徊。
昼景瞧她泪眼朦胧春意浮动的脸,心不争气地敲起小鼓,心猿和意马厮杀咬合,灵活的梅花鹿上蹿下跳,她吞咽口水:“我在。”
“抱抱我。”
昼景连忙紧拥着她,由着她下巴搭在自己肩膀,自个却是偷偷摸摸伸出手指细细查看,欢喜地咬了咬指尖。
清澈如水,回味犹甘。
良久,她问:“好点没有?”
怜舟好不容易缓过来,听她这般问,娇嗔道:“没。”
昼景不敢吱声,侧头亲吻她发,动作无—不带着讨好。惹来女子—声嗔笑:“现在知道错了?”
错了?昼景拥着她,小声道:“我没错。”
她这般理直气壮反而不好让人继续往下说,便是生气都不好认真地同她置气,怜舟羞恼地咬她颈侧肌肤,—下下的,像被小猫舔.了似的。昼景惬意地眯了眼。
“厚脸皮。”
“厚脸皮才有便宜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