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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水危机(1 / 3)

南易和斯嘉丽两人卿卿我我一阵后,从菜园里摘了点蔬菜,回到稻壳堆边,看见三小已经在啃红薯,南易从稻壳堆划拉一个出来,晾上一会,掰成两瓣,你一半,我一半。

把红薯叼在嘴里,南易走到一边,揿了一个开关,一卷电影幕布缓缓展开,来到另一边,打开一盏当头的灯,掀掉雨布,露出下面的电影放映机。

拨弄几下,放映机上的指示灯亮起,南易打开一个纯铜8电影拷贝盒,从里面拿出拷贝装到放映机上,随着沙沙声响起,电影幕布上出现米高梅的经典狮子片头,黑白的。

南易走回到斯嘉丽身边,看着荧幕的斯嘉丽就对他说道:“亚当,你已经看了好几遍了,这么喜欢凯瑟琳·赫本的表演?”

“你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好几遍了,不仅是她,每个演员都演得很好,布景也好,基本还原了那个年代的面貌,不过也正常,赛珍珠在华国南方长大,她写的就是自己的所见所闻。”

“爸爸,我们下午刚刚看过这部,换一部看嘛。”南若玢打岔道。

“看过早说嘛,你自己去换。”

南若玢闻言,走到放映机旁,取下《龙种》的拷贝,换上胡金铨的《龙门客栈》,电影幕布瞬间由灰扑扑的变成黄红蓝交织。

《龙门客栈》要比《龙种》受欢迎得多,不当班的安保们也汇聚到幕布前,或站,或席地而坐,欣赏或看得懂,或看不懂的影片。

南有穷骑上自己的全地形车,离开又回来,带回三冰桶啤酒,安保们的休闲时光变成欢乐时光。

南易的目光从南有穷身上抽回,融入幕布的山水画之间。

“亚当,这是我看过最好的华语片。”影片过半,斯嘉丽感慨地说道:“构图太漂亮了,每一帧都可以当成一幅画作,导演把山水画的技法运用到了电影当中。

山水画侧重勾、皴、擦、染、点五法,在电影画面里,这五法成了摄影机、演员、美术、光影和道具,这是导演的空间美学和空间叙事。”

“嗯嗯。”

斯嘉丽不但看得懂山水画,她还会画,孩提时期,她奶奶派翠西娅有教过她。相比起来,南易只能感受到一点意境,只是觉得好看。

“导演把勾换成远景,给一个俯拍或景深镜头,展现画面的全貌。”南若玢打岔道。

范红豆:“导演把皴成了运镜,借用景别和光影的不同变化,镜头的不同角度,让树木、奇石、河流、峻岭、客栈的具象或细节浮现于屏幕。”

南有穷:“擦是对皴的补充……”

“你闭嘴!”前面三个就算了,南有穷的火上浇油让南易有点恼羞成怒,“你也要踩你爹一脚?”

“嘻嘻嘻。”

南有穷一阵怪笑。

“爸爸,你该去老年大学报个书法画画班,不然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南若玢一记补刀。

“老年大学,我还电视大学呢。”

南易嘀咕一句,抓起一块锡纸包裹着的牛排,扯开锡纸就往嘴里塞。

此刻,他又回想起了之前所开的玩笑,那些玩笑,这会他有了把它们照进现实的想法——著名画家南易新作在佳士得拍卖行拍出18亿美元天价。

当入夜,南易和斯嘉丽在帐篷里忙得热火朝天,长白山上,老把头朴大山把一沓钱递给对面的北韩干部孙明洙,钱是给北韩参农的工资,紧挨着长白山参园,在北韩的领土范围内,垦殖集团还有一个恩情参园。

朴大山年轻的时候经常会在山里打猎、采参,也经常会遇到北韩那边的猎人、采参人,其中有一个叫李宏奎是采参的好手,当初南易出于控制数量的考虑,半野生的参园准备设在北韩那边,于是垦殖集团就双管齐下,一路走上层路线,一路走平民路线。

最终,恩情参园建立,离长白山参园不到五十厘米远,但两个参园却犹如隔着一道鸿沟。

孙明洙接过钱,点了点,心情愉悦地点点头,朴大山这次没按照老规矩给,而是在以前多五百的基础上又添了两百。

朴大山接着又递给孙明洙一个网兜,里面是各种吃食,以肉类为主。孙明洙接过网兜,说了声“半天时间”,提着网兜往远处走去。

一直到看不见孙明洙的背影,朴大山才冲恩情参园里在忙碌的北韩参农喊道:“李宏奎,开饭思密达。”

李宏奎听到朴大山的喊声,对其他参农说了一声,众人纷纷把手里的农具放下,不是太正式的列了个队,接着开始拉歌。

“全世界哟,羡慕我们吧,将我们羡慕吧!如果说热爱是人生的幸福,我们都生活在无限幸福中,在元帅无限的关爱中,人民的幸福无穷尽。全世界哟,羡慕我们吧,将我们羡慕吧!在元帅无限的关爱中,我们人民永远受祝福。”

“老把头,他们唱的是什么歌?”

问话的人叫张耀光,幸福水勘探队的队长,勘探队正好在长白山搞“水矿”勘探,临时在参园搭伙吃饭。

“《全世界都羡慕我们》。”朴大山指了指北韩参农说道:“张队长,把你的人叫过来,我们今天要在地头开饭,他们不好过来。”

“好的,我去喊人。”

张耀光跑去喊人,朴大山指挥几个妇女把矮桌和饭菜搬到参园的空地上,他自己走到李宏奎边上,从兜里掏出两包长白山递给对方。

李宏奎接过,把两包烟都拆开,在参农之间散了一圈,没一会,空中弥漫起了白色烟雾。

“宏奎,嫂子身体还好吗?”

李宏奎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什么危险才压着声音对朴大山说道:“不太好,粮食很紧张,最近半个月,每天只能吃六分饱。”

朴大山眉头一纠,“形势不对?”

“不太对。”李宏奎眉头不展。

“下次我帮你带点粮食过来,你悄悄带回去。”

“大山,我不要好粮食,你帮我搞点小球藻、红萍,我偷偷养在山里。”

朴大山听到李宏奎这么说,他的眉头纠得更紧了,李宏奎不敢要好粮食是怕被抢,甚至是扣帽子之后被抢,看样子山那头的情况很不对,得和于家丫头说一声,给集团去个电话,问问人参是不是要早点收。

“下次我帮你带来,先吃饭,今天还有酒。”

朴大山拥着李宏奎来到矮桌前,两边的参农还有勘探队的人围在一起开饭,两边泾渭分明,北韩神农的纪律被刻进了骨子里,开饭之前先感恩元帅并自我激励要为元帅多赚外汇;另一边没这么多事,一个个直接干饭,只不过一个个都憋着想和对方交流的冲动,实在憋得难受。

聚餐,每两个月就会搞一次,但是每次朴大山都会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和对方交流,很容易给对方带去灾难,这次有了勘探队这些外人,朴大山的嘱咐特别严厉,生怕这些不懂门道的愣头青们坏事。

张耀光看着他对面的人,干饭的速度飞快,但又和狼吞虎咽这个词不沾边,且吃得很“干净”,没有饭菜和汤洒出来,一勺子白米饭进嘴,他明显能看见对方嘴角溢出的幸福。

他对这种幸福既熟悉又陌生,既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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