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还没有离开鸡公氹,黄三儿派出去办事的人华子就给他来了电话。
说是福南那边的地产商倪益阳对“项目”有点兴趣,南易立即询问对方想盖什么,华子回复还不确定,需要再接触,南易催促要快,盖什么无所谓,迷信也好,邪术也罢,只要给土地租金。
结束与华子通话,南易打了个电话给赖,打听这位倪老板,按照范红豆那边给的资料,倪益阳的事业在深甽和福南两地,老家是福南银城人。
赖去了解了一下,给南易介绍了一个比较了解倪益阳的人。
经过沟通,南易得知这位倪益阳身价不算太高,大约十来个亿的水平,不过却是一位性情中人,在他的老家银城,也是他的事业发展地之一,他依照明清宫廷的风格盖了个庄园,在里面有连片的别墅,住着十几位后宫佳丽,每天他都会通过翻牌子以决定在哪个佳丽的别墅过夜。
听后,南易惊呼这位老倪真的会玩,这种事他有想过,却因种种顾忌,只能维持在想的阶段,并没有照进现实,没想到这位老哥真的干了,感情是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
南易想到老倪已有帝王般的享受,又闻其十分重视后代繁衍,但凡佳丽怀孕,即可获得百万奖励,老倪已是奔六张的人,钱不缺,妻妾子女成群,猜测他感兴趣的项目应该是长枪不倒或长生不老。
南易对追求长生不老该盖的楼有点数,可对长枪不倒几乎是一无所知,以他仅有的一点见识,只知道不丹和印度那边有这方面的庙宇,特别是不丹那边,出于对支援他们进行人口繁衍的喇嘛竹巴衮烈之尊敬,特意为他的那话儿盖了寺庙。
难道老倪也想盖这样的寺庙?
南易不在乎对方要盖什么,只要不犯法,盖什么都行,只要给钱爽快,组织村里的小孩子给他献花、敬少先队员礼,或者喊吾皇万岁都是可以的,搞不好老倪一开心,给村里人每人发上一个上万的大红包。
想到此处,南易上网找了两个平壤流出的视频,下载并拷贝到U盘里,麻溜地寄去一爿店。
平壤人民的激情澎湃、热泪盈眶、无声而泣,任谁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去看都不可能不喜欢,让村里人抽空学习学习,一定要给掏钱的老板来上一个永生难忘。
离开鸡公氹,南易来到羊城,找到文萃集团下面的最水产公司,下了搜集大家伙的订单,付过订金,又去了竹贤公司,下了进行园林造型的订单。
一爿店现在是见缝插针式的种树,只要能种的地方都得种上,这是为了固土蓄水,等树长起来,水土留住了,就要进行布局上的设计,挖掉一些树,补种叶子非绿色的树,通过颜色对比布置出标语或太极八卦等造型,具体怎么布置,等到时候视条件而定,总之,花样是一定要搞的。
一爿店要走的是一条高曝光的路线,媒体要去采访摄制,一律欢迎,要是没有媒体过去,那就想办法请过去,对这种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变村庄落后面貌的典型必须要多点名夸奖,不然容易寒了村干部的心。
南易是不爱这种虚名的,但为了一爿店的发展,他可以压抑住自己当一个低调的经济学家的初心,尽量配合在镜头上露露脸。
就像这会,孔雀卫视已经赶赴一爿店,准备花费几年时间跟踪拍摄《奋斗》纪录片的其中一个故事《西北江南》。低调的南易是不打算出镜的,也许观众只能从一爿店的村民嘴里听到有他这么一位南教授,做出了一点微薄的贡献。
“番薯糖水怎么样?”
“正,一点都不甜。”
忙完正事,南易就上区静这里蹭饭。
当年区静夫唱妇随,跟着厉亥去京城住了一段时间,不到一年,她就待不住了,跑回羊城继续守着自己的饭店,两个人平时频繁你飞过来我飞过去,一年下来,机票的开销比南易只多不少。
区静笑了笑,“你是北佬,不要用羊城的标准答案回答。”
“要听实话啊。”南易嗤笑道:“实话就是你煮糖水的手艺一点进步都没有,还是二十年前的味道,你也算厉害,这么长时间还能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
“还好我不用经常煮给你喝,不然要被你气死。”区静嗔了一句,又道:“前几天我刚做了虾仁菜脯,走的时候给刘贞带上两坛,上次和她通话,她还跟我提起过。”
“好,店里生意好吗?”
“鸡有鸡味鱼有鱼味,有你提供的好食材,生意怎么可能会差,我这里早就在羊城出名了,每天都有从其他区赶过来吃饭的客人,忙不过来。”
“生意这么好,真不打算开分店?”
区静淡淡地说道:“开分店太累,一家店一年有六百几十万,够花了。食材已经五年没涨价,我心里过意不去,涨一点吧。”
“得啦。”南易摆摆手,“我更不差你这一点,大后年我就可以提供当归,晚一年还可以提供党参,种在山野里,不用化肥农药,品质会很好,到时候帮忙给其他饭店老板推荐一下,我打算搞预售,提前收点订金。”
“只是两样药材还需要你亲自推销?”区静诧异道。
“不是自己的生意……”
南易给区静说了说一爿店的事。
“你真有心,我也出点力,给你交五十万定金?”
“别了,生意就是生意,不要掺杂其他,订金不急,等一爿店那边把种植园开垦起来再说。”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