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低头瞥了康纳一眼,旋即大笑起来,他摘下因大笑而沾染上泪花的墨镜,对身边的小弟们大声道:“虾啦啦啦啦!喂喂,你们听见了吗?这小子居然还是个妈妈的乖儿子呢!”
玛德抹了把眼泪,又对康纳道:“喂,小子,你妈妈有没有教给过你,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要跪地求饶,才好活下来啊!啊?虾啦啦啦啦!”
康纳的脸色阴沉下来,紧握秋叶刀柄的右手,都因过度的愤怒而青筋暴起。
康纳很生气,他妈妈为了他能够延续短短几年的寿命,东奔西走,受了不知多少的苦难。
但,在他的面前,她从来都是笑着的,那么的温和,那么的慈祥!
他绝不饶恕任何一个拿他妈妈开玩笑,侮辱他妈妈的人!
绝不!
康纳的呼吸渐渐变得狂暴,每一次呼吸,几乎都抽干了他方圆两米空间的空气,氧气在他的经络之中循环,灌输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慢慢的,康纳的心跳以及体温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玛德看着康纳头顶缓缓冒出的蒸汽,笑道:“小子,这是气的你冒烟了吗?如果,我再说几句,你妈是个表子之类的话,是不是得气的出血啊?虾啦啦啦啦!”
康纳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压低身子的中心,他沉声道:“月之呼吸,一之型,残月!”
与刚刚和索隆对战时,斩出一道银白的残月不同,康纳这一剑,融合了他怒气与狂暴化的月之呼吸的一剑,将他与残月融为了一体!
康纳将他自己连带剑一同斩了出去!
玛德脸色一变,身体表面的铁链如蛇般高速游走,将他身上的铁衣编织的更为紧密。与此同时,他抬起右手,掌心向外极速喷射出数条成人手臂粗细的铁链。
无数的铁链于空中游走,逐渐编织成一张巨大的怪兽般的嘴巴,而这张嘴巴,朝着康纳斩出的残月吞来。
铁链与残月相遇,便被锋锐的月牙边缘斩成了漫天的碎片,碎片如子弹般射向周围。
玛德的小弟们仓惶躲避,而那个醉酒的女人却趁着月牙切割源源不断的铁链时,翻出一张华丽的长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