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点32分,新丁酒吧。
这是一家位于街角,鲜有人至的小酒吧,而老板似乎也不在意这点,这里的位置只有吧台前的几把座椅。
也就是说,这个酒吧,也只能容纳为数不多的几个客人。
比起酒吧,更像是一些熟识的朋友或同事谈事的地方。
提着公文包像是刚下班的银发女人急匆匆的推开酒吧的门,伴随着风铃声快步走入。
“来一杯什么?”有两撇小胡子的酒保轻声问道。
“Vermouth。”贝尔摩德把公文包放在了一边,抬手按着眉心,“琴酒还没来么?”
酒保给贝尔摩德倒上酒,用下巴指了指她背后。
哐当,酒吧的门关上,一身烟味的银发男人坐在了贝尔摩德身旁的座位上。
“呼,今晚可真冷啊,大哥。”将门关好的壮汉向酒保招了招手,然后就坐在了银发男人的右侧。
“还可以吧。”琴酒拿下嘴里叼着的香烟,视线左移,“有什么事,贝尔摩德,电话中说不清么?”
贝尔摩德没有看摆在面前的酒杯,双手合十抵住嘴唇,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放下双手转身看向琴酒。
“我要说的事,你们千万别害怕。”
“呵。”琴酒冷笑一声,将烟灰弹在了酒保递过来的烟灰缸里。
他觉得有趣,贝尔摩德这个女人,大概又要给他耍什么新花招了。
“你说吧,我们是专业的杀手,我们不会怕。”伏特加咧开嘴笑道。
“格拉巴...”贝尔摩德用力掐了掐拇指,“他吃人了。”
“吃人?”伏特加挠了挠头,“狂人日记中的那个‘吃人’?”
“不是!吃人,真正的吃人。”贝尔摩德瞪了伏特加一眼,“不是在跟你讲文学。”
“在成为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开始,他就是资本家了。”琴酒毫无吃惊的情绪,“而资本家,都是吃人的,甚至我们杀手,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吃人的人。”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吃人,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人,别想的那么多!”
贝尔摩德血压直接拉满,这两个人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噢噢,我懂,我也有那个习惯。”伏特加说着在手心里写了个‘人’字,然后张开嘴吃了下去,“紧张的时候,这么做挺好用的。”
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去医院看看脑子吧,伏特加。”
“吃人,呵,也许该去医院看看脑子的人是你。”琴酒瞥了贝尔摩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