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瑄好容易写完信,才搁下笔,就听见姜斤斤在外头和人说话。
等他擦了手,姜斤斤便步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姜斤斤忙道:“白承徽派人来回,说是福盈郡主病了。”
“福盈病了?”齐瑄立刻站了起来,只草草将信收进桌上的匣子里,便起身往外走,“怎么回事,掌医怎么说的?她可治得?让人看看今日哪个侍医当班,先领过去。”
姜斤斤见状连忙跟上:“说是下午小郡主小憩后便起了烧,来传话的人出门时,往掌医处去的人也才走。”
齐瑄点点头,面色紧绷,步履如风。一路所过之处,宫人纷纷避让。
“阿爹!”
齐瑄才转过小径,就有个小红团子高兴的扑了上来,齐瑄下意识的接住:“福瑜?你怎么在外头。”
齐瑄一把把儿子抱了起来,又摸了摸他的小手小脸,觉得并不凉,才松了口气,看向福瑜后头等着的一干宫人们,冷着脸道:“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大公子的?”
宫人们不敢辩驳,忙都躬身请罪。
“不怪他们,”福瑜抱着齐瑄的脖子,“我接阿爹。”
“外头凉,你怎么跑出来这么远,”齐瑄心疼的理了理福瑜的小虎头帽,才看向伺候福瑜的宫人,“这次有福瑜替你们求情,便饶你们一回,以后再犯,自去寻掌正领罚。”
宫人们将头压得更低,口称不敢,让开了路。
见怀里的小家伙一心只玩着自己的头发,齐瑄不由轻轻拍了他屁股两下。
“阿爹!”福瑜整个人僵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齐瑄。
“给你涨涨教训,”见福瑜撇着嘴,颇有些不服,齐瑄不由板了脸:“知道了吗?”
福瑜见齐瑄生气,眼珠子一转,紧紧抱住齐瑄,大声道:“知道啦!”
这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亦或是顺口答了一句?
齐瑄摇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他动动手,用斗篷把福瑜裹了起来,只留了个小脑袋在外头:“罢了,日后再慢慢同你讲。”
“福瑜三岁啦!”福瑜不满意齐瑄的态度。
“三岁还让阿爹担心?”齐瑄挑眉。
“福瑜想阿爹啦!”福瑜见齐瑄又要提起方才的事,赶忙亲密的蹭了蹭齐瑄的下巴。